鱼,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拿起一颗野莓放入口中,酸甜的汁液在舌尖炸开。
加上今日在工作上的成功,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愉悦:
“很甜。谢谢你,尼古拉丝。”
李维斯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因为这点小小的“成功”而亮起来的眼眸。
心中那片静如深潭的计算之心海,似乎也因这暮色中带着野莓清甜的暖意,泛起了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他拿起那本《香料随笔》,就着她刚才看到的那一页,指着上面描绘的、一种常用于烤鱼的北境香草,用温和的语调开始讲述另一种“回忆”:
“这种香草,在北境的炖汤里也很常见。”
“你说过,你家乡的冬天,家家户户的灶台上总是煨着这样一锅汤,热气腾腾的,能驱散整个寒夜的冰冷……”
他的话语轻柔,如同夜风拂过窗棂,为这简陋的小屋编织着一层又一层名为“家”的柔软茧房。
夜色渐深。
海港的喧嚣渐渐沉寂下来,只剩下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声,如同规律的心跳。
小屋里只有一张床。
在尼古拉丝重伤初愈、记忆空白的状态下,同床共眠成了无法回避的现实,也是李维斯计划中必须跨越的一步——
要让依赖变得理所当然,让亲密成为习惯。
最初的几个夜晚,李维斯总是刻意保持距离。
他会在尼古拉丝睡下后,才在床的另一侧和衣而卧,身体僵硬地贴着床边,中间留出足以再躺下一个人的空隙。
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
尼古拉丝则总是蜷缩在靠墙的最里侧,背对着他,呼吸轻浅,像一只警惕的幼兽,连睡梦中都带着不安。
但身体的虚弱和潜意识里对热源的渴望,往往会在深夜冲破理智的藩篱。
李维斯会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的窸窣动静。
有时是一只冰凉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他身侧的床单上,寻求着一点温度。
有时是她翻身时,散乱的长发会轻轻扫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每一次轻微的接触,都让李维斯的神经瞬间紧绷。
他会在黑暗中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身旁的身影,分析着这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某种清醒的试探。
他的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但尼古拉丝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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