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惊疑重新按回胸腔,取出一只空储物袋,袋口对准蜕皮,掌心潮刃轻轻一划——“嘶啦——”蜕皮像被月光切开的浪,一片片飞起,自动叠好,沙沙钻进袋口。
袋身立刻鼓胀,却轻得像只装了一袋烟。
收完最后一片,地面竟露出一块完整的火沁玉,玉内火纹被压成一只缺月,月尖正对他脚尖,像替他指路,又像替他画牢。
陆仁不敢停,顺着缺月尖往前走。
转过第二道弯,腥味里忽然多了一丝甜——像初雪里滚过的新鲜蛋清,甜得发腥,腥得发黏。
幽蓝光里,两枚蛋静静嵌在一块冰髓里。
蛋长一尺,径半尺,壳呈半透明月白色,壳内各悬一道黑红弯影,像被凝固的缺月,正轻轻呼吸。
“……荒兽蛋?”
陆仁瞳孔缩成针尖,心跳在止水丹下“咚咚”撞镜。
“可缺月魍胎生,不产卵。”
他伸手,指尖刚触壳面,一股极细的吸力立刻咬住皮肤,像婴儿含住奶头,吮得他指节发凉。
“不管是不是,先带走。”
他取出另一只储物袋,袋口刚张开,两枚蛋竟自己滚落,“咚”“咚”两声轻响,落袋即静,像两弯月落进水里。
就在第二枚蛋完全入袋的刹那——洞内忽然“嗡”地一声。
那声音不是从耳里进,而是从骨头里炸开,像有人拿他脊骨当铜钟,重重敲了一记。
止水丹镜面“哗啦”碎成白沫,丹海火鲸猛地抬头,发出一声无声嘶吼。
陆仁眼前一黑,再亮时,洞壁所有月缺形暗纹同时亮起,像上百只血眼同时睁眼。
“坏了。”
他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两字,脚尖已本能一点,身形化作一道幽蓝残影,向来路倒射。
可刚退到弯道口,背后石壁“咔啦”一声合拢——火沁玉缺月竟翻了个面,月尖朝下,化成一只倒扣的牢笼,把退路封得严丝合缝。
与此同时,洞顶渗出灰白雾气,雾里裹着细碎黑红砂,砂粒一沾身,立刻往毛孔里钻,像无数只蚂蚁顺着血管往心口爬。
陆仁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铜环月轮上。
月轮“叮”地一声,涨成满月,幽蓝月光化作水幕,将黑红砂挡在外围。
可水幕每挡一粒,月轮便暗一分,像被砂粒啃掉光。
“再耗十息,月轮就崩。”
他心里飞快盘算,目光一扫,落在缺月蛋原本嵌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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