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两个时辰过去,压轴拍品也一一亮相:一株“冰火双生花”,被混沌中期以四千中品拍走;一块“千年玄冰髓”,叫价至七千,仍被人抢得面红耳赤。冷玉核,却始终未现。
散场钟声响起,铜壁上的火阵逐节熄灭,人群如潮水外涌。陆仁随流而出,却在拱门外停步,侧身隐入车厢阴影。骨环内侧,鲸齿轻叩——他并未死心,玄觉仍放,像一张收得极紧的网,专等漏网之鱼。
果然,不过十息,便有一阵压抑的争吵,被风送进耳里。
“……冷玉核,我早说过不卖!你垂象秘市再开十倍价,也是枉然!”
声音低沉,带着混沌中期的威压,却因怒意而微微发颤。
“水道友,市价可到一千五百中品,我出两千,已是破例……”
“让开!”
陆仁循声望去。
十丈外,铜厢车尾,一名青袍修士负手而立,身形高瘦,眉骨如刀,唇薄色淡,天生一股拒人千里的冷峻。他袖口绣着一座覆雪孤峰,正是陵国西南宗门的徽记。腰间悬一只寒玉盒,盒长三寸,以火浣丝缠缚,丝丝寒气透缝而出,在夜色里凝成白雾——正是冷玉核特有的“寒潭雾”。
管理者仍不死心,伸手去拦:“水浴峰道友再考虑——”
“不必。”
水浴峰并指如剑,指尖寒芒一闪,火浣丝“嗤”地断开一截,吓得管理者连退两步。他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步履带风,所过之处,地面沙尘被寒气凝成细碎冰碴,踩得“咔嚓”作响,像给夜色撒下一串白色骨节。
陆仁眸底两轮小月,倏地亮了一分。
他未急着追,先以月魄贴地,悄然缠住那只寒玉盒——盒内灵力波动澄澈如冰渊,正是冷玉核无疑。确认刹那,他脚尖一点,幽蓝月影贴地滑出,无声无息,像一条才蜕皮的蛇,悄悄跟上前方那道冷峻背影。
移市外,草原尽头,月轮低垂,银霜铺地。
水浴峰修士行至一座风蚀枯井旁,忽地停步,未回头,声音已冷:“后面的朋友,跟了十里,可够?”
陆仁现身,距他三丈,玄袍下摆被夜风扬起,像一面才升起的旗。铜面具未摘,声音沙哑:“只想与道友谈一笔私事。”
“冷玉核?”水浴峰修士侧身,眉骨在月色下投出一道锋利阴影,“若是垂象秘市的说客,便免开尊口。”
“非也。”陆仁抬手,掌心月魄凝成一缕幽蓝细丝,丝端轻轻缠向寒玉盒,却未触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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