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越龙吟;右侧浓妆美妇,手挽花篮,篮里却堆满毒蜂,嗡鸣如丧钟;再往后,是一对孪生侏儒,各执黑白锁链,链节上挂细小骷髅,一步一响,像孩童笑声,却透着森森死气。
松溪弟子列阵于山门内,剑尖微颤。
叶松龄白发萧然,手拄古藤剑杖,挡在众弟子之前。
老人眼底有惧,却无惧色,声音被山风削得清亮——
“松溪与世无争,诸位何以刀兵相见?”
疤面壮汉咧嘴,刀背拍肩,火星四溅——
“老东西,交出‘松溪剑胎’,饶你不死。”
叶松龄眸色一黯——剑胎是门中秘传,乃镇派灵种,百年才凝一缕,他体内便温养最后一丝,若被夺,道统即绝。
老人摇头,嗓音沙哑却平静——
“剑胎在,人在。”
壮汉大笑,火焰刀锋高举——
“那就——人亡,胎取!”
刀未落,山道尽头忽起一道幽风。
风过处,枫叶尽白,霜边如刃。
众人只觉心口一寒,再抬眼,场中已多了一人——
玄袍、铜面具、月牙裂痕里幽绿一闪,像深夜磷火。
陆仁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五名假混沌,声音不高,却压得漫山鸟雀噤声——
“半年来,借山静修,也算欠你们一段香火。”他微微侧首,看向叶松龄,语气淡漠——
“叶掌门,别来无恙。”
老人怔住,嘴唇翕动,却不知如何称呼——
前辈?恩人?还是……偷居山阴半年的陌生客?
陆仁已转回目光,落在疤面壮汉身上,语气平静得像叙旧——
“给你们三息,滚。”
话音未落,陆仁抬手,屈指一弹。
一缕月丝破空,细若牛毛,却带着潮生月引的啸音——
“第一息。”
月丝缠住斩马刀,幽绿毒火顺着刀背逆流,火息瞬间熄灭,刀身“咔啦”一声布满冰纹,裂痕里跳动着银白月芒。
壮汉虎口炸裂,鲜血未溅,已被冻成红晶。
他骇然抽刀,却发现刀如生根,被月丝钉在半空。
“第二息。”
陆仁再弹指。
月丝分光,化作五道,分别点在五人心口。
毒火透衣而入,五人丹海同时一沉,像被万斤寒铁镇住,膝盖不受控制,“噗通”跪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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