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此法数百年的底蕴,若是那么容易破解,整个西域恐怕早就并入大梁的版图!”
“退下吧。”
帐中诸将齐齐抱拳,应声退下。
大帐空了。
火盆里的炭火映的帐壁上影子一晃一晃。
窝阔台仍坐在案后。
“炽焰姬。”
帘影轻动。
窝阔台把手伸进案旁的木匣。
木匣里铺着细软的黑绒,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罗盘。
他把罗盘推到案前。
“拿着。”
炽焰姬目光落在罗盘上,抬起手掌接过。
罗盘入手冰凉。
窝阔台抬手,从自己腕上解下一根细绳,绳上有一枚小小的铜扣。
他把铜扣扣在罗盘边缘的环孔。
“这是子盘。”
他又从袖中取出另一只同样的罗盘,放在自己掌心里,盘面一闪。
“我这里是母盘。”
“关键时刻,若出了事,便能凭这个找得到你。”
炽焰姬把罗盘收进怀里,声音压住:
“明白。”
窝阔台只说了一句:
“多加小心。”
火盆里的火又响了一声。
…………
…………
黎明的阴山口,镇北军已经列好阵。
黑铁甲一排排压在雪地上,盔面罩着寒光。
李执衡翻身上马,拉紧缰绳。
缓缓随队出营。
“李总管可要小心了,要是死在了阴山,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啊。”
王山骑着高头战马,从侧翼斜刺里冲出来,铁蹄一抬一落,雪沫溅在李执衡靴边。
他身后那几名前锋骑兵,个个横着刀。
回头看李执衡时,眼神里都是明晃晃的轻蔑和嫌恶。
李执衡坐在马上,背脊挺得笔直,
手腕稳稳按在马鞍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当风从耳边吹过去。
“你要死了,皇上肯定得怪罪沈将军,到时候我们都得过被你这个废物连累。”
“倒是不至于连累性命,一顿军棍怕是逃不掉了。”
后头有人接话,笑声粗野,
冲他吐了一口痰,痰星落在雪地上。
“阉狗。”
李执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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