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衣服确实鲜亮美丽,不少人停下脚步想要打量。
可只要一旦接触到二壮那副门神似得冷脸,以及那眼神里透露出的那股不讲理的横气,吓得游客们赶忙收回视线,低着头快步绕开了这个压抑的角落。
故而,半个钟头过去了,旁边的摊位迎来送往,生意做得热火朝天,唯独他们这里,门可罗雀。
“哥,这是为啥啊?咱们的衣服比他们的好看多了,怎么一个人都不来问?”
二壮看着旁边摊主又卖出去一条丝巾,数着手里的钱,心里又急又挫败。
李砚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的开解道:“这里不是滇省边境线,你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在沪上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顾客是上帝,你得冲人笑。
人家问价,你得热情,人家还价,你得笑着跟人说几句好话,哪怕只让利几毛钱,也要让客人觉得占了便宜,有那种砍价成功的满足感,懂吗?”
“做生意这么麻烦啊……”
二壮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我还是更习惯之前山里面的生活,干脆利落。”
“咱们既然要在沪上开始新生活,之前大山里那一套就不能用了。”
李砚青的目光平静而深远,笑笑说道:
“你得慢慢学,学会城市里的生存规则,很多时候,在这里一个笑脸,比一把刀子管用得多。”
他们俩的对话声音虽然低沉,但两人摊位上这半天不开张的窘境,却也自然落入到了旁边几个摊主的眼里。
“看到伐?我就说这两个小年轻是标准的洋盘,过不了几天就得收摊走人。”
隔了两三个摊位,一个贩卖劣质丝巾的摊主,此时正斜着眼,跟旁边的几个摊主咬着耳朵。
在外滩这地方摆地摊,做的本就是南来北往的流动生意,精髓全在一个快字上。
九十年代的游客们,兜里虽然刚刚攒了几个钱,却还没阔绰到在地摊上买大件的地步,图的就是一个新鲜,便宜。
像这种几块一条的劣质丝巾和一些小玩意儿,哪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洗两水就坏,可架不住价格杀得低,买卖成功,也就在转念之间。
可李砚青和二壮这哥俩弄来的衣服,质地虽好,但价格却压不下来,几十块钱一件的行头在当时抵得上不少人十天的工资。
在这片讲究便宜才是硬道理的外滩上,卖这种高价货,无异于缘木求鱼。
在这些老摊主眼里,这种不识时务的生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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