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你们,在座的各位,不能!”
“为啥?!”台下顿时炸了锅。
“对啊!我们也有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太猛了容易糊!”
“……”
张东健摇摇头,没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后来改开的胆气,就没有七七年底那份恢复高考的决心,
在座的大部分人,今天,有多大机会坐在这燕园的大饭厅里?”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了无声的涟漪。
许多人陷入了沉思。
两者有没有关系?那关系大着呢!
随手指向靠前一位面相老成、看着得有三十出头的男同学:
“这位师哥,冒昧问一句,上大学前,您在哪高就?”
被点到的男同学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指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
随即坦然地抬起头,声音洪亮:
“上大学前,我在陕北插队,是知青。在村里成了家,媳妇是当地姑娘,娃娃今年都六岁了。
要是没有高考,没有后来政策松动……
我大概,还在那片黄土地上,跟着日头一起升落,跟着庄稼一起枯荣。”
“那位同学,你也说说?”
“我……我是城西机械厂的二级工,钳工。”
“我也是知青,云南兵团的。”
“我高中毕业在家待了两年业,街道糊纸盒……”
张东健又接连问了几个人,情况大同小异。
高中停摆那些年,正儿八经按部就班念上来的,凤毛麟角。
如果说改开作为一个明确的信号始于一九七九年,
那么,改开的‘胆气’,早在七七年冬天,就已经躁动了。
如果,没有改变的决心,哪还会求贤若渴的心思?
开始高考,是改开的第一道哨声。
而他们,才是那最初决心结出的,最真切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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