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共四十一人,包括、包括两位伯爵世孙。”
姚则远拔起一枚标着“永昌伯”的朱签,随手扔进废纸篓:“让陈平、赵敢即刻来见我。”
烛火一直燃到子时,陈平与赵敢两位年轻军官才退出值房。他们走的时候,眼眶通红,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斗志。姚则远吹熄灯烛,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泼掉杯中残茶。窗外传来几声零碎的咒骂,显然是那些被革职官员的党羽在发泄不满。
“……真当兵部是他姚家的私塾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等着瞧,御史台明日必定会参他一本,告他飞扬跋扈,目无王法!”
姚则远听着这些咒骂,脸上毫无波澜。他知道,改革之路注定不会平坦,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但他心意已决,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将强军之路走下去。
五日后,校场考核如期举行。陈平带领的快船队在突袭演练中表现出色,一举撞翻了七艘靶船,动作迅猛而精准。赵敢操练的火炮队更是不负众望,十发八中,威力惊人。唯有一枚铁弹因为后坐力过大,误击了观礼台,惊得武选司主事一头跌进了旁边的茶沫筐里,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先前骂得最凶的那位退役参将,此刻正缩在人群后面啃着炊饼。一个少年兵卒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口,脸上满是兴奋:“老将军,您瞧赵教习改的火炮闩机!原先的火炮打三发就卡壳,现下能连打十发都不费劲!”
老参将梗着脖子,嘴里嘟囔着:“哼,这算什么本事,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紧紧黏在那铁制机栝上,再也移不开了。场中忽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江枫带领的登船队正在模拟夜袭,三十名队员沿着绳网,如猿猴般迅速蹿上三丈高的舰模,腰刀挥舞间,砍落了九成的标靶,动作干净利落,令人赞叹不已。
姚则远扶着观礼台的栏杆,望着校场上意气风发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东南风吹散了他袖管上的墨臭,带来了海盐与铁锈混杂的气味,这是属于战场的味道,也是属于希望的味道。
武选司主事小跑着递上新的呈报,脸上带着一丝敬畏:“大人,弹劾您的折子今早全被司礼监驳回了。陛下还批了五个字——‘知兵当如是’。”
场中忽然响起了激昂的《破浪曲》,水兵们拄着长刀,齐声吼唱,浪头拍岸似的声浪撞碎在城墙下,充满了豪情壮志。姚则远摸向袖袋,指尖触到一枚冰凉的物事——那是今晨工匠呈来的新式舵轮模型,齿扣咬合处还沾着新鲜的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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