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顿了顿,“能站起来吗?我们需要立刻离开。”
沈清辞试着动了动腿脚,长时间的捆绑和奔逃让她四肢酸软麻木,脚踝也似乎扭了一下,刺痛传来,让她眉头微蹙。
李浩注意到了她的不适,没有多问,转身从那堆破麻袋里翻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几件半旧的粗布衣裳,有男有女。“换上这个,你的衣服太显眼了。”他将一套深蓝色、打着补丁的女式衣裤递给沈清辞,自己则拿起另一套灰色的男装,“我去外面等着。”
说完,他径直走到门口,背对着屋内,掀开一条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阿炳和榔头守在门外两侧,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
沈清辞看着手中粗糙的、还带着霉味的粗布衣服,又看了看李浩挺拔而沉默的背影,咬了咬牙。此刻不是讲究的时候。她迅速脱下身上那件沾满泥污、被扯破的旗袍,以及湿透的衬裙,换上那套宽大不合身但足够隐蔽的粗布衣裤。冰凉的布料贴着皮肤,让她打了个寒颤,但也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属于底层劳动者的伪装安全感。
换好衣服,她将散乱的头发尽力挽起,用一根从衣服上扯下的布条草草束在脑后,又就着水壶里剩下的水,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污迹和血渍。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李浩身后,低声道:“我好了。”
李浩转过身。昏黄的灯光下,穿着粗布衣裤、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伤痕和疲惫的沈清辞,与平日那个清雅如兰、不染尘埃的女学生形象相去甚远,却奇异地褪去了那份距离感,显出一种脆弱的真实,和一种坚韧的、不肯屈服的生命力。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移开,将手中的另一套衣服递给她:“把这个也穿上,晚上冷。”那是他脱下的巡捕制服外套,已经被他拍掉了灰尘,虽然依旧宽大,但好歹厚实一些。
沈清辞默默接过,披在身上。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以及淡淡的、混合着汗水和硝烟的气息,并不好闻,却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她骨髓里的寒意。
“走。”李浩不再多言,拉开屋门。阿炳和榔头立刻闪身进来,动作麻利地开始清理他们留下的痕迹——抹掉脚印,将水壶和碗收起,检查是否有物品遗落。
泥鳅从巷口闪了进来,低声道:“李先生,外面暂时安静,但远处好像有狗叫声,不太对劲。”
“知道了。”李浩点头,对沈清辞道,“跟紧我,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要出声。”
沈清辞用力点了点头。
李浩率先走出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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