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同样伤痕累累的执法司修士。
“漆雕无忌。”夙夜从屋顶跃下,挡在解离身前,亮出执法司令牌,“以执法司首席巡查使之名,现以‘私调天兵、擅闯人间、危害生灵’之罪,命令你立刻撤兵,回天界接受审查。”
令牌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银光,上面刻着的烛龙纹路栩栩如生,代表着天界执法司的最高权威。
漆雕无忌盯着那枚令牌,又看向夙夜和他身后那些明显经历过血战的执法司修士,忽然笑了。
“夙夜,你果然还是来了。”他语气讥讽,“怎么,执法司的问心殿关不住你?还是说……你早就和玄烬勾结,连天界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规矩是维护三界秩序,不是让你滥杀无辜的。”夙夜声音平静,“这些天兵,本该守卫天界、庇佑苍生,却被你私调下界,围攻一家医馆。漆雕无忌,你眼里可还有天规?可还有律法?”
“律法?”漆雕无忌冷笑,“夙夜,你太天真了。这世上真正的律法,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条文,是拳头,是力量,是……谁站得更高,谁看得更远。”
他指了指头顶的夜空:“你以为你在维护正义?不,你只是在维护一个注定要被‘修剪’的旧秩序。而‘他们’,才是制定新规则的人。”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新规则,能不能在我的剑下活下来。”夙夜举剑,剑尖指向漆雕无忌,“所有人听令——保护忆莲楼,缉拿漆雕无忌。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二十几名执法司修士齐声应喝,虽然人数悬殊,但气势如虹。
漆雕无忌盯着夙夜,又看了看他身后严阵以待的执法司修士,再看了看那六只虽然被天罗地网困住、但仍在挣扎的战灵,以及虽然重伤但眼神冰冷的解离。
他忽然收起了所有表情,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漠。
“很好。”他缓缓后退,挥手示意天兵撤阵,“夙夜,你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
他转身,走向那匹梦魇马,翻身上马。
“我们走。”
天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街狼藉和数十具尸体。
夙夜没有追。他知道,漆雕无忌敢撤,就一定还有后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解离的伤势。
他转身,快步走到解离身边:“怎么样?”
解离撑着门框,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一口暗红色的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向前软倒。
夙夜一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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