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锅端,对方绝非临时起意,定是布了场大棋。”
她顿了顿,眼底翻涌着冷意,“南边那些人,如今一个字都不能信。老周,这事必须你亲自去一趟,把根儿上的猫腻都扒出来。”
被称作老周的管家周润元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沉默的几秒里,额角的冷汗又渗出来些。
他抬眼时,语气带着几分谨慎的试探:“老夫人,南边现在是风口浪尖,我单枪匹马过去,怕有闪失。不如让表小姐跟我搭个伴?她心思细,也能有个照应。”
“不行。”顾老太太的声音陡然转厉,摇椅的扶手被她按出一道浅痕,“他们这一辈,是要彻底摘干净的。知衡经营顾氏集团,童颜一门心思做学问,我从来没让他们碰过暗处的半点东西。这浑水,绝不能沾到童丫头手上。”
她的语气缓了些,眼底却依旧坚定,“我活了这大半辈子,手上的泥够多了,不能让子孙再背着污名做人。”
周润元心下了然,又提了个名字:“那……少夫人?”
少夫人安歌,看似顾家的儿媳妇。
可周润元比谁都清楚,顾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九成以上都挂在她的名下。
都是他当年亲手办的手续。
这也是,顾家一直没有公开安歌这个儿媳妇的原因。
顾老太太却再度摇头。
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安歌本就是我留着的后路,是顾家的‘断尾’。真到了收网的时候,她就是顶在最前面的替罪羊,否则一旦事发,知衡很难摘得干净。”
她指尖摩挲着袖口的盘扣,眼神锐利如刀,“可这丫头太聪明,别看她在我跟前百依百顺,骨子里的反骨藏得深。一旦让她摸到咱们的核心秘密,她敢立刻转身就把所有东西捅给警方,后果如何,你比我清楚。”
周润元喉结动了动,终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是没异议,是不敢有。
他太清楚眼前这位老夫人的手段,顺从是他唯一的活路。
顾老太太不信任任何人,安歌是这样,他周润元亦是如此。
二十五年前,他刚被提拔为心腹时,还曾窃喜时来运转,能让妻儿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这份“幸运”没焐热,就变成了穿肠的毒药。
老夫人派人绑走他的妻儿,又在他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悄无声息地废了他的生育能力。
那被藏在暗处的儿子,成了他唯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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