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
他眼底没有半分疼惜。
只有冰冷的警告:“安歌,长记性了吗?以后不许再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不许不守妇道。”
安歌缓缓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顾先生,我不过是送醉酒的朋友回家,何来不守妇道?总比不上您,身边的小姨已经成了顾夫人。”
顾知衡脸色一沉。
指着她斥道:“一口一个‘顾先生’,连‘知衡’都不愿叫了?”
“我不敢。”
安歌笑意未减,语气却凉了几分,“说错一个字都要受罚,何况还要替人担罪。”
她分明是在说医院替沈宁溪受罚的事。
顾知衡喉结滚动,硬声道:“都过去了,翻旧账有意思?”
安歌低笑出声,笑意里全是嘲讽。
人人都觉得她受委屈是活该。
他一句“过去了”,就想抹掉所有不公?
“好,过去了,顾先生。”她冷冷应声。
顾知衡莫名烦躁,语气软了些:“别犟了,喊我知衡,乖。”
“好的,顾先生。”
她的表情很乖顺,却就是不愿再喊一声知衡。
顾知衡眉头紧锁,看着眼前不再乖顺的小姑娘。
终是按捺住火气。
他不再说话,冷着脸,转身走向餐厅。
顾知衡吃过早餐便匆匆离去。
童颜吃过饭后过来,候在二楼。
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姿态优雅,只为等顾祖母醒来后悉心伺候,好好表一番孝心。
她偶尔俯身从栏杆处往下瞥,冷傲的目光落在安歌身上,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就没散过。
直到十点半,顾祖母才慢悠悠起身。
童颜忙不迭上前,伺候洗漱、整理衣饰,手脚麻利地扶着老人下楼用早膳。
两人经过客厅时,对跪在地上的安歌视若无睹,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
用过餐,顾祖母吩咐童颜扶她去茶室。
氤氲茶香中,童颜刚把茶杯递到老人手上。
状似无意地说:“姑姥姥,只罚她跪一夜也太轻了,怕是记不住教训。”
顾祖母浅啜一口茶,抬眸冷冷睨着她。
直到把童颜都看得不自在了。
才语气平淡却藏着锋芒:“昨晚的事我都清楚,安歌本就没大错,是你和知衡小题大做。但话说回来,她是知衡的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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