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与激烈,两种相悖的气质在缘长龄身上错锋,像是他支撑着他心里的那团火焰不知什么时候枯萎了,与其他人关系始终无法更近一步。三人今天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都要归功于青善那一手好厨艺。
尽管如此,除了壁斜白上那短暂的一次相握,他之后连青善的一截袖角都再也没有碰到过。
称呼上也挑不出毛病,他略长一岁,在外面很有礼节,一口一个青师妹。回到自己的地盘后,院门关上,隔绝了外人打量的神色,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一点也不讲客气。
如果不是今天这茬,青善永远不会注意到,向来拽得不可一世的缘长龄,竟生了一双湿漉的、温热的狗狗眼。
念到善字的时候,舌尖似乎故意碰触了一下上齿,字眼吐露得更加柔情。
之前可从没有过这种情况,是故意在惹童师姐生气吧?
称呼对青善而言不是一件很要紧的事,这方面她对姐姐、童明珊、百里师姐都一样纵容,缘长龄是朋友,自然也不必例外。
也许她可以一个字也不用说,只轻轻地点一下头。这样,至少不会让师姐太孤立无援。
青善是这么想的,也这样做了。缘长龄恰好低头,她看不见他的笑眼,只能用目光去抚摸他那几缕细密的额发。
“小善点头了,那就是可以的意思。本公子就要这么喊她,才不是你的独创呢。”
童明珊闷不吭声,青善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缘长龄的表情几经变化,愣是忍住了没叫出声。
桌子就这么点大,他俩的动作幅度也算不上小。
童明珊的恼意飞快散去,头靠在青善肩上,指尖停留的位置离她的锁骨只有几毫之差,眼神还故意去瞅缘长龄,得意道:“说什么不与我一般见识,我这个做师姐的,还懒得与小屁孩计较呢。”
又装出一副讶然神色:“小善师妹,你可别吃心,师姐绝没有嫌弃你意思。至于说的到底是谁,那个人心里有数。”
青善无奈,这不对吧?
两个人都比她年长,怎么闹起脾气来,肚量比三岁小孩的还小。
她提醒缘长龄道:“先前的话你都没说完呢。既没有老师,也不停课,难道要我们分组对招,多做几组基础练习吗?”
缘长龄接收到信号,也不与童明珊针尖对麦芒了,把狗腿子们探听到的消息如实说出:“明日会有两位内门的师兄师姐来代一堂课,顺便看我们这批新入门的弟子有多少斤两。”
“他们专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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