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再悄然隐匿或逃离,这……几乎不可能。”
说着,他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床底可以藏人,张绥之走到那张结实的木床边,俯身仔细查看床底。床下空间虽可容人,但积着一层均匀的薄灰,他示意木景云取来油灯,凑近照亮,只见灰面上并无任何趴伏、挪动的痕迹,靠近床榻的墙壁上,也找不到丝毫蹬踏借力的脚印。“看这灰尘分布,不似有人藏匿过的样子。”张绥之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浮尘,结论清晰。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支夺命的箭矢上,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结:“还有这箭,更是匪夷所思。姐,你看此箭,长度远超寻常手弩所用,乃是需强劲臂力方能拉开的硬弓长矢。试想,一个潜入室内的凶手,为何要背负一张如此显眼、不便施展的长弓?若为暗杀,匕首、短刀、乃至飞镖,岂不更隐蔽便捷?”
张雨疏走近细看,果然见那箭杆细长,询问:“会不会是凶手徒手用箭矢插入死者眉心?
张绥之摇摇头说:“这样要求凶手有非常大的力量,即便凶手力大无穷,不用弓,徒手握此箭矢直刺,一举洞穿头颅……且不说能否精准刺入眉心这等要害,单是这箭杆本身的强度,恐怕也难以承受那般巨力而不折断。”
是啊,这世上能这么开挂的人张绥之还无法想象,但没关系,以后他会见识到的。
“确实如此!”张雨疏道,“用弓不合常理,徒手执箭刺击亦难成立。那这箭,究竟从何而来?又如何能在这密闭空间中,取得如此致命一击?”
张绥之再次走到那扇唯一的窗户前,伸手轻轻抚摸窗棂与窗纸。窗纸厚实,因年头久远略显泛黄,但完好无损,绝无箭矢穿透的孔洞。他推开窗户,清晨的山风带着凉意涌入,吹散了些许室内的血腥气。他探出半个身子,上下左右仔细察看窗框、外墙。
花翎和阿依朵也好奇地凑到窗边,阿依朵怯生生地指着窗外陡峭的山壁和下方的空地,小声道:“张公子,会不会……是有人从外面,很远的地方,用很大的力气把箭射进来的?”
花翎虽然也怕,但嘴硬,跟着说:“对呀对呀,我们寨子里最好的猎手,能在百步外射中奔跑的獐子呢!”
张绥之摇头,指着完好的窗纸:“若从外射入,窗纸必有破洞。且你看这窗纸厚实,从外根本看不清室内情形,谁能有这般神技,盲射而入,且正中眉心?除非真是……”他顿了顿,没把“鬼神”二字说出口,但花翎和阿依朵已然会意。
二女脸色瞬间煞白,互望一眼,眼中充满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