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根。”
“文明?文化?”李斯冷笑,“六国遗民,就是借着这些‘文明’,煽动叛乱,图谋复国!荀师,你看看外面那些儒生,张口‘克己复礼’,闭口‘尊王攘夷’,他们尊的是哪个王?是周王!他们攘的是哪个夷?是大秦!”
“你……强词夺理!”
“是荀师迂腐!”李斯拍案而起,“陛下雄才大略,要开创万世基业,岂能容这些杂音干扰?今日这文庙中的藏书,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否则……”
“否则如何?”赢尘走进堂中。
李斯转身,见是赢尘,眼中闪过诧异,随即是警惕:“赢大都督?你不是在楚地养伤么,怎么来此?”
“奉陛下之命,来文庙取一样东西。”赢尘淡淡道,“李相,焚书之事,可否暂缓?”
“不可。”李斯断然拒绝,“此乃国策,陛下亲定。赢大都督,你虽得宠,但也不能干涉朝政。”
“若我非要干涉呢?”
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仿佛凝固。堂外围观的人屏住呼吸——一个是当朝丞相,一个是新贵宠臣,这两人若起冲突,将震动朝野。
荀况忽然开口:“赢公子,你母亲可好?”
赢尘一怔,看向荀况。老人眼中有关切,有怀念,显然与母亲交情匪浅。
“家母……已仙逝多年。”
荀况眼中闪过痛楚,长叹一声:“阿房那孩子……罢了。你此来,是为‘造化玉髓’?”
“先生知道?”
“你母亲当年曾托我保管一物,说若她的孩子来取,便交给他。”荀况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锦囊中是一块温润的玉髓,通体乳白,内蕴霞光,正是造化玉髓。
李斯脸色一变:“荀师,此乃文庙至宝,岂可私授外人?”
“此物本就是阿房寄存于此,物归原主,天经地义。”荀况将玉髓递给赢尘,“孩子,收好。你母亲当年说,此物关乎天下苍生,望你善用。”
赢尘郑重接过,玉髓入手,竟与他体内残存的镇魔碑本源产生共鸣,一股温润的力量涌入,丹田的裂缝竟有愈合的迹象!
“多谢先生。”
“不必谢我。”荀况看向李斯,“李相,老朽可以交出文庙藏书,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给儒家留一条生路。”荀况起身,走到堂前,望着那些跪哭的儒生,“书可焚,但人不可绝。儒家传承千年,讲的是仁义礼智信,教的是忠孝节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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