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她便不喜这个妹妹。这个妹妹尚未出生时,母亲还带她极好。可不知为何母亲生产后大病一场,醒来看见她跟仇人一般。
母亲会将她做的吃食转手赏给下人,却对这个妹妹宠爱至极。
至于进宫之事,容嘉蕙伏在榻上,脑海中陆预对她的冷淡和五年前母亲破天荒抱着她痛哭,甚至与宫中那对父子的周旋,此刻皆搅荡在她的脑海,乱成一团,压的她喘不过气。
“姐姐。”
容嘉婉知晓,她不喜人唤她娘娘。
“近来国公府都在传府中陆世子从吴地带回来一个救命恩人的事。”
容嘉蕙抬眼,心中不屑,“这我知晓。不过一个卑贱的渔女而已,给些银子打发了就是。”
容嘉婉偷偷打量着她,继续道:“世子将人带进了恒初院。”
容嘉蕙眸光微动,唇角抽搐。那晚陆预中药后,莫不是去寻那渔女了?
他看不上从前相爱过的她,反而去寻一个身份卑贱的渔女?在他眼里,入宫五年她是不是早成了残花败柳之身?比不得那个渔女一根手指?
心中兀地一酸,面前女人艳丽的容颜忽地暗淡下来。容嘉婉掐着掌心,小心翼翼斟酌后,低声安抚道:
“姐姐,他心中必然是有您的,要不然,怎么会留着一个与姐姐面容有七分相似的人在身边?”
“你是说,那人与我有七分相似?”阴沉的面容悄悄转霁,甚至眉眼间还有些许诧异的欣喜。
“毕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关系,他又怎么会轻易忘了我呢?”
容嘉蕙鼻尖酸涩眼眶温热,余光从金碧辉煌的宫殿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面目清秀的容嘉婉身上。美艳眸中笑意似乎淡了些许。
容嘉蕙起身,伸手抚向容嘉婉白皙细腻的脸庞,仔细打量着。
瞧啊,这娇嫩如水的脸蛋,不谙世事的模样被母亲保护的多好?
怨吗?她如何能不怨母亲?分明都是女儿,为何母亲偏偏非要毁了她的生活?
兄长病逝后,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整个人也糊涂了。容家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她本该等着陆预从沙场回来后,二人成婚。可那晚母亲来到她的院子,嘘寒问暖。
最后竟是要她肩负起容家长女的职责,入宫保容家长盛辉煌。母亲几乎都快跪下求她,劝她说陆预远赴沙场,能否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兄长去逝,又没有子嗣,父亲也卧床不起。容家嫡枝只有她与妹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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