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在支配力量的同时,也有可能被力量所支配。”
响河站在书房中央,身姿笔挺,红色的风花纱一丝不苟地垂在胸前,等着父亲说下去。
“要建立起相互之间的和谐关系,必须要拥有不能过分相信自己力量的心。”
银铃转过身,目光落在朽木响河脸上,“我很清楚你的力量十分优秀,但你还尚未拥有熟练使用这份力量的心。”
响河的手指微微弯曲。
“你要把这次的事件和功劳,”银铃顿了顿,“当做负面事例。”
书房陷入短暂的沉默,响河能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银铃向前走了一步,正面看向响河,声音变得低沉:“既然背负朽木家名,就更不能肆意妄为。”
“……是。”响河低下头,回答得干脆利落。
但他心里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这次鲤伏山的清扫行动,不仅得到了山本总队长的口头嘉奖,后续处理也干净利落。
那些贵族私兵和叛徒死得一个不剩,避免了后续的口舌之争。
这几天在静灵庭走动,他能感觉到来自各方的视线。
敬畏,好奇,甚至带着些许崇拜。
平民死神们看他时眼睛发亮,贵族们谈论起朽木家的新锐时语气复杂。
声望,力量,功劳,他都有了。
为什么到了父亲嘴里,反而是错的?
响河不理解,但他没有反驳。
对父亲的尊敬,像朽木家的家纹一样不可动摇。
他只是低下头,维持着恭顺的姿态,直到银铃挥手示意他离开。
退出书房,合上拉门,沿着长廊往外走。
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荡,规律得有些压抑。
踏出宅邸大门时,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响河眯了眯眼,没有回六番队队舍,也没有去常去的训练场,他朝着润林安郊外的方向走去。
脚步越来越快,悬崖边的风很大。
响河盘膝坐在崖边,身下是万丈虚空。
他闭上眼睛,斩魄刀平放在膝上。
意识下沉。
心象世界展开时,他站在一片无边的水面上。
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灰白色的天空,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远处隐约废弃城郭的轮廓。
“村正。”
他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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