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位上不动如山,“今日该他巡城,这会儿赶来需要时候。”
又等了半刻,众人听得门外叫道:“华将军到了。”
小兵引着人从门外进堂,只见华仲披甲佩刀,黑脸上挂着汗珠,不敢直视堂上,大步走到屋中单膝跪下,右手撑地行军礼:
“小人来迟,请王爷责罚。”
只要不在军营里,陆沧对手下就没什么脾气,“坐吧。”
华仲舒了口气,起身道:“听王爷有召,小人就骑马从城西边赶来,让大伙久等了,该死,该死。”
段珪讥讽道:“你巡城不该申时前回来么?耽搁到这会儿,难道碰上要饭的了?”
华仲擦擦额角的热汗,“少将军教训的是。小人策马急了,到王府门口被泥水溅了一身,换了套干净衣物,盔甲一卸一穿就费了功夫,下次再不敢了。”
段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坐下吧。”
他发了话,华仲才敢坐,坐下又朝他拱手称谢。
陆沧不多废话,让小兵摆出堰州地图,用木棍点了几处关卡,与将领们一一说了谋划。最大的一支流民军有三万人,数量远低于朝廷军,只有熟悉本州地形一个优势,他意在不费一兵一卒招降,问各人的看法。
将军们挨个建言献策,他听完沉思不语,许久后问段珪:
“廷璧,你既想把流民军全歼,可算过要带多少兵?”
段珪自信道:“只需一万,乌合之众何能敌咱们天天操练的精兵?”
“就是这群乌合之众,在半月内直入州治,将衙门洗劫一空,把上一任堰州刺史活活用马拖死。”陆沧沉声道。
“那更得给他们颜色看看,否则真当朝廷无人呢!这样狼子野心的刁民,收编进来只会乱我军心,我们是缺那三万人的?”
“我军从草原归来,折损了五万人,紧跟着又打硬仗,士兵难免疲惫。一则三万人不少,收编可弥补损失;二则流民都是本州人士,收了可显朝廷恩德,亦可用他们来打击其余小股流民军势力。”
“挽潮,有你在军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破敌。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折了五万兵,回京谁还能说你不成?他们有胆子杀刺史,就有胆子杀别的官员,不可留啊。”
陆沧道:“据城中百姓所言,堰州刺史贪酷成性,民众恨不能生啖其肉,流民军杀了他,州内人人拍手称快,若换清官上任,定不会落得此般下场。全军为上,破军次之,我意已决,廷璧无须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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