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点:“好了,你起来吧。我可以不告诉王爷,但你着实糊涂,一口气吃了两根参,生怕别人看不出你有灵丹妙药!他们若问起你,你就说是我给的,只是……”
他压低声音:“回了京,日后陆沧有使唤你办事的时候,你需先报知我。”
华仲听懂了,连连叩首:“小人是段家的人,凡事定以大柱国和少将军为先。”
“让你起来就起来,大小也是个将军,没点骨气。”
脚旁蹿过一丝凉风,也不知是哪里漏进来的,段珪理了理衣襟,对这间灰蒙蒙的下房很看不上,皱了皱眉头便转身离去。
华仲把门拴上,长舒一口气,望向刚才自己站的墙根。
那里有个小洞,用秸秆填着,隐隐可听见外头风声呼啸。
他走过去,在里头摸索几下,小心翼翼地拈出秸秆上缠绕的一丝白毛,放到烛台上烧尽了。
松风堂耳房。
“王爷,那紫金参确是抢来的,华将军违令了,段将军还替他隐瞒,以此为要挟,让他夹在您和段家之间当细作。”朱柯禀道。
陆沧屈指叩了叩桌面,他发现华仲的伤势恢复快得出奇,本想让朱柯私下询问,没想到段珪捷足先登,于是朱柯大胆地自作主张,使了个事半功倍的法子——听壁脚。
段珪谨慎,进房前先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可他没想到朱柯从花园翻墙过来,躲在檐下的水缸后,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古人有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抵罪,盗窃判刑。陆沧从十五岁起跟着段元叡,头三年就把围城屠城、掳掠奸.淫、火烧水淹等各种惨绝人寰的场面看了个遍,他十八岁开始自己训兵,便严控军纪,就是百姓把金子撒在大街上,也没有一个士兵敢去捡。可这回大柱国为了捧着段珪,拨给他的都是段家的兵,军中出了违令之事,是他意料之中却难以处置的。
要是小兵还罢了,按军法该罚就罚,偏偏华仲是段氏的副将,跟了段元叡多年,罚他就是打段家的脸。他在战场上救了华仲一命,本想拉拢此人,可段珪先卖了人情,现在华仲死心塌地跟着段珪,后日就要回京。
他想了想,对朱柯道:“我入城前发过誓,军士夺百姓私产,必按军规处置。你派人去药铺查探是否为真,若真死了人,按军户家眷的份例打点后事,不声不响地做,华仲先留着,待我日后寻个由头办了他。”
又问:“时康那几本书,是你让他留下的,还是他自己留的?”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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