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知虎父无犬子啊!小人备了份薄礼,想劳烦您带给大柱国,他老人家的寿辰快到了,小人在这山高水远之地被俗务缠身,不能一睹他的风采,实为憾事。”
段珪对这种奉承司空见惯:“我知道了。”
县令大喜,亲自为他盛了碗鸡汤,不安地在袖中搓着手,看他喝了一口汤,面上不露嫌恶之色,才稍稍放心。另一个将军见县令如此殷勤,托大也把碗往前推了推,县令暗骂一声,陪着笑为他盛了,轮到自己时,汤里只剩一副鸡架子。
“招待不周,两位多多包涵,小人叫他们上新菜来。”他拱手,把汤碗端下去。
绕过棚子,他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趁无人注意,抓起鸡架就往嘴里送。只唆了半口,幡然醒悟,把骨头在黄澄澄的汤里涮了涮,丢给树下奄奄一息的老狗,招手唤来个衙役,咽了口唾沫,板着脸道:
“快送去给老太太,我陪贵客吃过了。”
等酒菜上了第二轮,县令拿着个蒙红布的托盘上来,呈给段珪看,上面是一只风帽,灰鼠皮做的里子,黑色缎面绣着仙鹤与寿桃,边缘坠着几颗绿松石。
段珪扫了眼旁边的贺帖,没心思探究县令要如何讨官职,拿起帽子看了看,“料子一般,针脚倒细,做起来不易。”
县令弯着腰道:“这是家母做的,她的手艺比不上京城的绣匠,献丑了。”
段珪手上一顿,把贺帖交给护卫,“寿礼你拿回去,这个不出挑,我替你说上两句好话便使得了。”
他又朝托盘里丢了个钱袋,“令堂有古稀之年了吧?以后少让她动针线。”
县令愣了愣,眼眶发红,深深一拜:“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段珪转过头欣赏台上的歌舞,淡淡地“嗯”了声。
邻座的副将笑道:“华仲就喜欢听这出戏,可惜他不在。他是个没福的人,每次有好事儿都赶不上,少将军,你说是不是?”
段珪抿着酒,横了他一眼:“只要他一直为段家做事,迟早有赶上的那天,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从云台城出发的当天,华仲就自请去前方探路。
堰州的流民军主力在白河郡,但别处也有零散的小队伍,段珪虽然表面上对他们不屑一顾,听说堰州刺史被匪首残杀,心中还是有些发怵。所以当华仲说自己能当前哨,带两个斥候探看哪里太乱不能走,他便立即同意了。父亲把华仲这样庸碌无为的属下调进征北军,就是因为他熟路,是几个将军里唯一来过堰州的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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