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语絮絮。这一夜,正是:
晨光熹微透纱帷,清风拂槛露华凝。
玉阶渐暖鸟雀语,绣户初开茶烟轻。
竹影摇窗书卷静,花香盈袖笔墨新。
闲来漫品诗中意,不觉日影已西移。
待到枕簟生晚凉,方知昼尽月华明。
地上的酥饼渣消失了,汤圆趴在笼子里,把一盆酪浆舔得见底,见一双黑底绣星斗的缎靴走过笼前,竖起尾巴摇了摇,咕咕地唤了几声。
“你姐姐还没起来?”
陆沧蹲下,伸出两只手:“剪指甲,给左手,不剪指甲,给右手。”
汤圆犹豫片刻,吐舌头露出笑容,给了左爪。
陆沧把它抱出来,坐在书桌后给它剪指甲、剃脚毛,揉揉它毛茸茸的小脑瓜,埋在它的胸毛里吸了几口:“出去玩儿吧,不准咬人。”
汤圆极有眼色地从窗口蹿了出去。
珠帘后寂静无声,熏炉袅袅地吐出白雾,一室生香。陆沧掀开罗帐,站在床边端详自家王妃四仰八叉的睡姿,啧啧称奇。
他今早辰时才去花园练功,临走前把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把帐子拉开一条缝透光,以便她能起得来。过了两个时辰他再来看,叶濯灵又睡得乱七八糟,被子全堆到上半身,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一条搭在床尾的毯子上,一条屈着,膝弯勾着新换的亵裤。她拿丝袍挡在脸上遮光,右手从枕头下方穿过去,直直地举到头顶,来了个仙人指路,左手向外伸开,手腕悬空垂着,上半身那坨螺蛳壳似的被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陆沧觉得她睡这么久也该饿了,家中还来了客人,他娶了个王妃,理应带着王妃见客,于是把她从螺蛳壳里刨出来,推了推她的肩:
“夫人,上工了。”
叶濯灵咂了咂嘴,抱着他的丝袍侧过身,嗅着上面的气味继续和周公唠嗑。
陆沧盖住她放在腰上的右手,等了一会儿,她果然抽出手,“啪”地压在他手背上。
他再盖,她再抽,如此这般叠了几轮,叶濯灵终于清醒了,费力地睁开眼,想撑着枕头坐起来,浑身实在使不上一丝力。
陆沧扶住她酸软的腰肢,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望向手中的丝袍,随手将其搁在一旁。目光落在自己酸胀的双腿上,不禁暗自纳闷——莫非这双腿在她熟睡时,竟偷偷跑去替人耕了一整夜的田?否则怎会这般酸软难当……
都是他不好。
还有那个杀千刀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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