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让他停了脚:“冰糖葫芦!五文一串!”
咕咚两声,是魏苒和阿斗咽口水的声音,俩孩子眼都钉在红艳艳的糖球上。
魏青嘴上嫌:“刚吃过早食就嘴馋?”
还是摸出十文买了两串,递过去时嘟囔:“五文一串就五颗,比肉包还贵。”
这冰糖葫芦是山里红裹糖衣,甜脆带点酸。
魏苒拿着没吃:“阿兄不吃吗?”
“太酸,不爱吃。”魏青说的是实话,五文钱的零嘴,糖衣能有多厚。
“上辈子的糖葫芦有山药、豆沙馅,各种水果串一串。那样得卖二十文一串。”
魏明执拗地举着:“阿兄吃一颗,甜的,不酸。”
魏青无奈咬了一颗,山楂的酸混着糖香,倒也不难吃。
“接着逛!”他拉着魏苒,喊上舔糖衣的阿斗,挤进摩肩接踵的人流。
只有不愁温饱,才能觉出这尘世的烟火气。
辰时过半集快散了,三人拎着大包小包。
魏青给魏苒买了花糕解馋,备了笔墨纸砚,还有两身新衣。
木炭干柴也跟乡人说好,明天送上门。
这一趟花了不少钱,魏青的钱袋瘪了大半:“铜板真不经花,得想法多赚点。”
几人晃到巳时,回了东市铺子。
梁实摆了十五六桌流水席,请码头的人吃饭,大锅煮着菜和鱼虾,还有盆油汪汪的红烧肉,每人能打一勺,麦饭管够。
这对卖苦力的人来说,跟过年似的。
阿斗盯着红烧肉走不动:“魏青,咱也去吃……”
“吃更好的,进屋。”魏青领着人进铺,梁三穿了青色长袍,刮了胡茬,腰杆挺得笔直,颇有巡稽郎的样子。
“魏青,今早见你舢板在码头,知道你逛集,没叫你。”梁三声音都亮了,显然升巡稽郎让他振奋。
他递过花糕给魏苒:“这是你妹吧?拿着吃。”
魏苒看了眼魏青,接过来道谢:“谢谢梁巡稽。”
梁三摆手:“叫梁哥就行,别生分。阿斗是吧?
你爹把船过到魏青名下了,以后你家摊位抽成全免,安心做事。”
阿斗眼睛瞪圆,像在做梦。
东市鱼滩抽三成,老渔民一天才赚五六十文,全年也就二十两,这三成是穷人家的活命钱啊。
“免了?”阿斗愣了。
魏青啥时候这么有面子,认梁叔当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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