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还有那个秦三,看他到底能捞出什么。”
“是。”
灰衣人退下后,程颐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开始凋零的菊花。苏轼,你才华再高,名声再盛,终究不懂庙堂之险,人心之恶。这一次,定要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
蔡京也得到了苏轼“病倒”的消息,但他想的更多。
“装病示弱,以退为进?”蔡京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珏,“苏子瞻倒也不是一味刚直,懂得变通了。看来,是有高人指点啊。”
“先生,那我们是否按原计划……”斗笠人问。
“计划不变。”蔡京将玉珏握入手心,“程颐想在槐下做文章,我们便帮他添把火。不过,火候要把握好,既要让苏轼难受,又不能真的烧死了他。他现在还不能倒得太快,否则,戏就不好看了。”
“属下明白。那王岩那边……”
“秦三在查,就让他查。必要时,可以‘帮’他一把,让他‘找到’一些我们想让他找到的东西。”蔡京嘴角噙着一丝莫测的笑意,“比如,王岩确实还活着,但被人藏起来了,藏他的人,似乎和程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或者,王岩其实知道一些司马光旧邸的秘密,是关于程颐的……”
斗笠人心中一凛,这是要把火引到程颐身上?让苏轼和程颐狗咬狗?
“记住,做得要巧,痕迹要淡,似是而非最好。”蔡京叮嘱,“现在,就让程颐在前面冲锋陷阵吧。我们,只需在合适的时候,递上一把合适的刀。”
夜色,在各方心思各异的谋划中,悄然降临。
子时将近,苏轼换上一身深色便服,未带任何随从,只怀揣一柄防身的短匕——这并非王府所指认的那把——悄然从苏府后门离开。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借着夜色和街巷阴影,徒步向司马光旧邸方向行去。
一路上,他格外警惕,不时停下脚步,倾听身后的动静,观察四周的阴影。所幸夜深人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更夫偶尔敲着梆子走过。
司马光旧邸所在的街区,因火灾和命案,更显寂静荒凉。焦黑的废墟在月光下如同巨兽的骨骸,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开封府的封条还在残破的大门上飘荡,但并无兵丁把守——或许是因为太皇太后的旨意,暂时放松了警戒,又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轼绕到旧邸后园。这里原本是司马光莳花弄草、修身养性之所,如今也已荒芜,杂草丛生,在秋风中瑟瑟作响。那棵老槐树还在,枝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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