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这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卫从良的声音干涩无比。
他伸出手指,在陈寄舟的鼻下探了探。
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没死。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另一个更加恶毒、更加诱人的念头,如同毒蛇般从他心底的最深处钻了出来。
“他昏死过去了……”
“毫无防备……”
“只要……只要我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他……”
卫从良的眼神变了,那份商人的精明和老江湖的圆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最原始、最赤裸的贪婪。
“这件神器,就是我的了……金蝉商会……不,整个地下世界,谁还能有比我更硬的底牌?”
他缓缓地、缓缓地直起身子,目光在陈寄舟脆弱的脖颈和桌上那件完美的“神器”之间来回游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子,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身怀重宝,却不懂得藏拙。”
他一边说,一边从后腰摸出了一把常年用来开红木的、锋利无比的瑞典短刀。刀柄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没人会知道……”
他举起了刀,对准了那截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脆弱的后颈。
就在他即将挥下的瞬间!
“咯噔!”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的声音传来。
他怀里,那只被他用黑布包裹着的三足金蟾茶宠,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刺骨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层层布料,狠狠扎进了他的心口!
“呃!”
卫从良如遭电击,全身猛地一颤,手中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惊骇欲绝地掏出那个还在布包里疯狂抖动的茶宠,声音都变了调。
“老伙计……你……你这是在警告我?”
“碰他……会死?”
金蟾茶宠无法回答,但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代表着“大凶”的极寒气息,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卫从良脸上的贪婪和杀意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看着昏迷的陈寄舟,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远古神魔。
“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他声音发颤地问道,仿佛在质问,又仿佛在求饶。
“能修复神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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