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九步?八步不行吗?十步不行吗?”
柳先生皱眉:“九乃阳数之极,象征至尊。此乃古礼,不可妄改。”
“那要是下雨呢?”林小川又问,“冬至时节,京城常下雨。要是祭天时下雨,怎么办?”
“若遇雨,则移入殿内举行,仪程不变。”柳先生回答。
“哦。”林小川点点头,接着问,“那祭品呢?一定要用牛、羊、猪三牲吗?要是那年闹饥荒,没那么多牲畜怎么办?”
柳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祭祀乃国之大事,再难也会备齐祭品。林公子,你问这些,是何用意?”
“我就是好奇。”林小川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觉得这些规矩定得死,不够……灵活。”
“灵活?”柳先生的声音沉了下来,“祭祀之礼,讲究的就是庄严、肃穆、规范。灵活?那成何体统?”
林小川低下头:“学生知错。”
柳先生看了他一眼,脸色稍缓:“罢了,你年纪尚轻,不懂其中深意也是常情。我们继续讲祭地礼。”
他又讲了半个时辰。这次林小川没再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
讲完祭地礼,柳先生放下帛书,说:“祭祀之礼,核心在于‘敬’字。心存敬畏,举止自然庄重。林公子,你明日随我去城郊,实地演练一遍。”
“演练?”林小川一愣。
“对。”柳先生点头,“纸上得来终觉浅。祭祀礼仪,必须实地操练,才能体会其中精髓。”
林小川心里一动,忽然有了主意。他抬起头,问:“先生,您刚才说祭祀要庄重肃穆,那是不是所有隆重的场合,都要这样?”
“自然。”柳先生说。
“那……”林小川顿了顿,“青楼选花魁,也算隆重场合吧?我听说,每年三月三,京城各大青楼选花魁,那场面可热闹了。姑娘们盛装打扮,客人们竞相捧场,最后选出花魁,还要游街三日。”
柳先生的脸色变了。
“林公子,你……”
“先生您听我说完。”林小川继续说,“我就想啊,这选花魁和祭祀,有没有相似之处?您看,祭祀要设神位,选花魁要设花台;祭祀要献祭品,选花魁要献金银;祭祀有九步仪程,选花魁也有初选、复选、终选好几轮;祭祀最后要送神,选花魁最后要送花魁入楼……”
“住口!”柳先生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荒唐!简直是荒唐!祭祀乃国之大事,岂能与青楼选花魁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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