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打开箱子,看着那套沾着干涸血迹的银针。
针身暗沉,那是血迹氧化后的颜色。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针身。
那不是别人的血,是爷爷的。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亲眼看着爷爷用这套针,为那个权贵续命,最后自己却倒在了血泊里。
对外宣称,心力衰竭。
他把箱子合上,重新塞回药柜最底下,动作很轻,像是在安放一个沉睡的故人。
做完这一切,他搬出那张小马扎,坐在门口,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巷子口的风吹过来,带着夜的凉意。
第二天一早。
顾辰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他揉着眼睛拉开卷帘门,刺眼的闪光灯瞬间糊了他一脸。
“咔嚓!咔嚓!”
门口堵满了人,长枪短炮,阵仗比昨天王建军来的时候还大。
十几个记者打扮的人,把小小的巷子口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女记者,把话筒怼到了顾辰的嘴边。
“顾先生!请问你对网上说你是骗子这件事怎么看?”
“请问你真的治好了一个肝硬化晚期的病人吗?还是说那只是你们请来的托?”
“有人爆料你无证行医,这是真的吗?卫生部门是否已经介入调查?”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刻薄。
顾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他没理那些记者,径直走到巷子口,把昨晚喝剩的矿泉水瓶,准确地扔进了五十米外的垃圾桶里。
然后,他转身,面对着那群打了鸡血一样的记者,懒洋洋地开口。
“采访,一分钟一万。拍照,一张五千。”
“先交钱,后办事。支持微信、支付宝,不支持刷卡,我这没POS机。”
记者们都愣住了。
他们采访过那么多名人,碰过那么多钉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码标价的。
那个女记者最先反应过来,她冷笑一声。
“顾先生,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吗?我们是在履行媒体的监督权!”
“监督权?”顾辰掏了掏耳朵,“你们的监督权,是堵在我家门口,影响我做生意?”
他指了指那些摄像机,“还有,谁让你们拍的?侵犯我肖像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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