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太心酸,太悲壮,太独奋人心……
抬指,按弦,一曲天成。
“嗡!”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蜻蜓膝上的琴,刹那间,弦全部断开,折断的琴弦,割破蜻蜓晶莹饱满的指间。
鲜红如珍珠般的血滴,甩飞向高空,久久不落下。
蓬!
随即,蜻蜓膝上的古琴炸开,完全成为粉末,只剩下残骸,激射向四面八方,这张惊世古琴,随着曲罢。弦断、琴殇。
“呼!”
琴声绝,无数仙禽异兽,在一瞬间全部逃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山顶,山顶上坐着三个人。
“上古有十大古琴,你这张琴,应该是排行第九的扶风。”薛白衣拉下琴盒,将无弦古琴小心放入盒中,用琴布仔细包裹住,缓缓站起身。
蜻蜓点头,她没有起身,完全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起身,弹奏这最后一曲,已经耗尽她所有体力。
“等等。”
薛白衣提着琉璃灯转身,白衣如雪,在风中肆意飘舞,长发如龙蛇,激荡狂迭。
“能告诉我,你那张琴的秘密么?”蜻蜓抿起红唇,星眸晶莹闪闪,如同含水般。
“无可奉告,这是我的秘密。”薛白衣收回目光,平淡扫了即墨一眼,踏空而去。
一身白衣颓如雪,半张古琴问弦音。
“谢谢。”
蜻蜓脸色惨白,双手自然放在膝头,被断弦割破的指间,鲜血汨汨,染红粗布麻衣。
“知音难觅。”薛白衣顿步,半偏头,而后无声离去,依如无声走来,同样无声离去。
风起山顶,蜻蜓紧了紧衣领,仰头望天,一轮寡淡的弯月,从云雾中闪出,月色朦胧,看不清,但驱淡了漆黑。
即墨解下青衣,披在蜻蜓肩头,双手划印,引动八方灵气,稳住蜻蜓体内的死气。
然而,这显得相形见绌,蜻蜓体内的死气,越发庞大,以即墨的能力,已经不能压制,他所做的一切,只能延长蜻蜓的最后时间,却不能改变最终结局。
“你说,我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曦阳,我想,那轮曦阳,应该是又大又圆,红彤彤的,像是秋天的柿子,又像是年节的大红灯笼。
那轮曦阳,应该是暖洋洋的,柔和的阳光打在身上,很温暖,就像是泡在温水中,身边有百花香,只想闭着眼回味。
那轮曦阳,应该是这世间最好的场景了,她又大又圆……”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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