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瞬间被烤干,结成黑痂。
刺客瘫软在刑架上,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意识在剧痛中几近模糊,眼前只剩下赵高威胁的嘴脸与妻儿的笑颜,在脑海中反复交织。
冯劫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秦律之下,无人能藏奸。你若再不招,后面还有车裂,磔刑等着你。”
“你能扛住酷刑,你的家人,也能扛住连坐之罪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刺破了刺客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嘴角溢出黑红的血沫,嘶哑着喊道:“是......是长公子!是扶苏公子让我做的!”
冯劫眸色一凝,并未立刻追问,而是对狱吏沉声道:“记下他的供词,一字不差。”
随后又转向刺客,语气依旧严苛:“说清楚,扶苏如何指使你?何时何地见的面?给了你什么信物?军器从何而来?若有半句虚言,酷刑依旧!”
刺客在剧痛与恐惧的双重折磨下,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顺着赵高事先教好的话,断断续续地供述:
“公子……公子派心腹来见我,说......说阴嫚公主争储,坏了他的大事,怕陛下属意公主,日后对他不利......”
“他便让我潜入宫中除掉她,嫁祸旁人,搅乱宫闱......好让他坐收渔利......军器是公子心腹给的,说......说是军中旧物......”
冯劫仔细听着,眉头微蹙。
扶苏素来仁厚,怎么可能会对姊妹如此残忍?
供词虽看似连贯,却有诸多破绽。
但他并未当场质疑,只是命狱吏详细记录,随后对李斯道:“李相,供词已录,按陛下旨意,即刻整理成册,递往章台宫。”
李斯颔首:“冯大夫所言极是。只是扶苏公子身份特殊,此事需谨慎处置,不可轻易定论。”
“自然。”冯劫转身向外走去,皂色朝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稻草,
“本大夫掌监察,只据实上报供词与审讯过程,至于是否采信、如何处置,自有陛下圣裁。”
“但秦法之下,无论牵涉何人,都必须一查到底,绝无徇私余地。”
天牢的石门缓缓关上,将那股刺鼻的焦糊味与惨叫声一同隔绝。
冯劫立于廊下,望着咸阳宫方向眸色深沉。
这场刺杀案,显然远非刺客独行那么简单,而大公子扶苏的名字突然出现,更让这潭水变得愈发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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