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公子可知,三日后便是嬴清樾册封皇太女的大典?届时,她便是大秦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而公子你……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困在这皇陵脚下,与荒冢为伴了。”
这话正中胡亥的痛处,他脸色瞬间涨红,猛地将柴刀拍在桌上:“住口!”
青衫人却丝毫不怕,反而凑近了些,目光里淬着冰冷的火焰:“公子真就甘心吗?昔日你在宫中,何等风光无限,如今却被嬴政一句话贬黜至此,受尽旁人冷眼。”
“这一切的根源,不都是因为嬴清樾吗?若不是她横空出世,这大秦的储君之位,本该是公子你的囊中之物啊。”
胡亥浑身一颤,眸中的嫉恨与不甘翻涌得更烈,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青衫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他缓缓起身,俯身在胡亥耳边,吐出的话语如毒蛇的信子,带着致命的诱惑:
“公子,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晚风卷着陵寝的寒意,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一长一短,狰狞可怖。
......
另一边,东宫。
青禾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嬴清樾解下肩头的披肩,看着办她疲惫的脸色,语气里满是心疼:“殿下这几日看着都憔悴不少。”
一旁正收拾案几的春苓闻声转过身,手里还捏着一卷未批的奏折,跟着附和道:“是啊殿下,您这几日每每批奏折到夜深,油灯都换了好几盏,奴婢瞧着,真是心疼得紧。”
殿内并未燃烛,仅凭着窗外斜斜透进来的残霞,勉强映出殿中的轮廓。
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摊开着,朱笔的批注写到一半,墨汁凝在笔尖,早已干涸。
嬴清樾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喟叹,连日来强撑的清明与锐利,终于在这一刻尽数卸下。
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仪,她眉眼间只剩掩不住的疲惫,连挺直的脊背,都微微垮了几分。
春苓见状,连忙端过一旁温着的参茶,轻轻放在她手边的案几上,又细心地垫了块锦帕:“殿下,喝点参茶提提神吧,好歹润润嗓子。”
嬴清樾看着案上堆得高高的奏折,封面的朱砂字迹在昏暗中模糊一片,长城劳役的奏报、海上贸易改良方案……
她不过是接手了始皇帝一半的周章,便已被压得喘不过气,连日来连轴转,连片刻喘息的功夫都没有。
可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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