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伸手去碰陈配的碗,又给刘季和曹参的碗里添满酒,硬是把这略显凝滞的气氛给搅活了。
刘季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搂住陈配的肩膀:“也是!管她啥缘由,咱们如今都是太女殿下的人了!喝酒!”
樊哙也跟着举杯,粗声粗气地附和:“没错!喝酒喝酒!想那些弯弯绕绕做什么,不如痛痛快快喝一场!”
陈配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了几分,他抬手与几人的酒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仰头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滚入喉咙,呛得他微微咳嗽,却也将眼底那点精光压了下去。
......
客栈。
吕雉见刘季一行人出宫至今没归,原本的心思也渐渐歇了下去。
明日她便要入宫觐见。
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一介妇人,既无萧何的理政之才,也无曹参的勇武之力,更无刘季笼络人心的本事......
既向往又迷茫。
不多时,醉醺醺的谈笑声由远及近。
刘季被陈配和曹参架着,脚步踉跄,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嚷嚷:“陈配你小子……藏得够深!要不是太女点破,老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曹参在一旁闷声笑:“何止你,我也以为他是沛县的穷书生……”
萧何的声音清醒些,压着嗓子劝:“小声点!这是客栈,别让人听了去。太女的安排,岂是咱们能妄议的?”
刘季梗着脖子反驳:“我哪有妄议……就是好奇!难不成太女真能未卜先知,早知道咱们能成器?”
这话一出,几人都安静了片刻。
陈配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讳莫如深:“太女的眼界,不是咱们能揣测的……总之,你们记着,实心办事就够了。”
吕雉立在阴影里,眸色沉沉,方才心头那点紧张,竟被这几句醉话勾出了更深的思量。
陈配?
原来是这样......
难怪...难怪天幕中,天下如此之大,昭圣女帝为何偏偏选中沛县,而恰好沛县卧虎藏龙。
忽的,吕雉想开了。
就这样吧,去大胆的面对。
反正无论如何,脑子里想再多也没有用。
人就是这样,想来想去,犹豫来犹豫去,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勇气还没攒够。
其实只要迈出第一步,就会发现一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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