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石录》,想对照着看吴昌硕的篆刻。”林微言看着他肩上的帆布包,那包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还是大学时他们一起在小商品市场买的。
沈砚舟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时,眼里有光在跳:“还记得这本书?你当年总说赵明诚和李清照‘赌书消得泼茶香’,羡慕得不行。”
“谁羡慕了。”林微言别过脸,踢了踢脚下的银杏叶,“我是觉得他们对金石的执着难得。”
“是,”沈砚舟低笑,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暖意,“你对古籍的执着,也难得。”
车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萨克斯的旋律像融化的巧克力,浓稠而温柔。林微言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沈砚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虎口处有块浅淡的疤痕——那是大学时替她抢回被抢走的背包,被歹徒的刀片划到的。
“手还疼吗?”她突然问,声音轻得像叹息。
沈砚舟愣了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随即明白过来,不在意地笑了笑:“早好了,就破了点皮。”
“当时流了好多血。”林微言的声音低了些,“你还硬撑着送我回宿舍,路上血浸透了纱布,滴在图书馆前的石板路上,像朵红梅花。”
她记得那天的月光很亮,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却还笑着说“没事”。后来她才知道,那伤口深可见骨,缝了七针。
车厢里安静下来,爵士乐还在流淌,却仿佛被注入了别的东西,稠稠的,带着点酸涩的甜。沈砚舟腾出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针织衫传过来,烫得她指尖发麻。
“微言,”他的声音很轻,“以前让你受委屈了。”
林微言没说话,只是反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指腹有层薄茧,是常年握钢笔磨出来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时,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美术馆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沈砚舟替林微言拉开车门时,正好遇上一群举着相机的记者,闪光灯“咔嚓”作响,吓了她一跳。
“沈律师!能谈谈顾氏集团的并购案吗?”有人认出了沈砚舟,扛着摄像机就冲了过来。
沈砚舟下意识地把林微言护在身后,眉头微蹙:“抱歉,私人时间不谈工作。”
“这位是您的女伴吗?”另一个记者挤上来,镜头对准了躲在沈砚舟身后的林微言,“是传闻中的那位古籍修复师吗?”
林微言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沈砚舟身后缩了缩。那些窥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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