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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开席时,巷子里坐满了人。周明宇带着研究所的同事来,还带来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祝林研究员新婚快乐”。“这是我们用新研发的低糖配方做的,”他笑着举杯,“微言,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沈砚舟的师兄们闹着要喝交杯酒,沈砚舟拿起青梅酒,给林微言也倒了半杯。两人手臂交缠,酒液滑入喉咙,酸里裹着甜,像他们走过的这十年。林微言的脸颊泛起红,沈砚舟伸手替她挡开递来的酒杯:“她不能多喝,我替她。”
街坊们又起哄让说情话,沈砚舟却从口袋里掏出本磨破了角的《唐诗选》,翻到某一页,声音清亮:“‘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微言,这是我高中时抄在你笔记本上的句子,现在,我想把它说给你听。”
林微言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滴在旗袍的玉兰花上,像颗碎钻。她想起那本笔记本早就不见了,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傍晚时,宾客渐渐散去。沈砚舟牵着林微言收拾残局,张婶塞给她个布包:“这是刚蒸好的馒头,晚上饿了热着吃。”李伯扛来两袋新收的小米:“明年添了孩子,用这个熬粥最养人。”
老槐树的花门下,红绸还在风里飘。沈砚舟忽然抱起林微言,往家里走。“沈砚舟,你干嘛呀!”她笑着捶他的背,脸颊贴在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娶媳妇回家啊。”他的声音裹着笑意,脚步踩在红纸屑上,软软的,像踩在云里。
新房里,婚书盒摆在床头,鎏金的牡丹在灯光下泛着暖光。林微言打开盒子,把两人的婚书放进去——那是他们用梅花楮纸写的,沈砚舟的字遒劲,她的字娟秀,合在一起,刚好是“天作之合”。
“你看,”她指着婚书末尾的两个小印章,“你的‘舟’和我的‘言’,靠得多近。”
沈砚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簪子上的流苏扫过他的脸颊,有点痒。“以后会更近。”他轻声说,“白天一起去研究所,晚上回来一起看书,周末去陈叔的茶馆听评弹,老了就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巷子里的小孩像我们当年一样疯跑。”
林微言转过身,踮脚吻他的唇,青梅酒的酸甜还在舌尖。窗外的玉兰花不知何时开了,白得像雪,香气漫进屋里,和红绸的暖意缠在一起。
“好啊,”她笑着说,眼里的光比灯笼还亮,“我们拉钩。”
两只手的手指勾在一起,像打了个永远解不开的结。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像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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