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可成,可能需要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更长时间。需要汇聚历史学、考古学、分子人类学、文献学、数字技术等多学科力量,更需要来自民间的自觉参与。当前网络上的历史求真思潮,可视为民间的自发启动。官方应予以引导和保护,使其成为工程的有生力量,而非对立面。”
陈思源久久地盯着屏幕。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他所困惑的一切,他所挣扎的一切,在一个更宏大的蓝图里,已经有了位置。
他不是孤独的异类,他不是危险的麻烦制造者。
他是这个漫长工程中,一个偶然的、但不可或缺的节点。
火种传递的链条上,新的一环。
他关掉文档,加密保存。
然后,他打开扫描仪,将残页一页页铺平,以最高分辨率扫描。每一道墨痕,每一处虫蛀,每一个印章的残迹,都清晰记录。
扫描完成,他将原始残页用真空袋密封,装进一个防水防火的金属盒。盒子被他藏在了出租屋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空调管道背后的夹层里。那里灰尘密布,除非拆墙,否则不可能被发现。
数据备份到三个移动硬盘,分别存放在三个不同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
夜风清凉,星空璀璨。
他想起了“启明”视频里的那句话:“我们的任务,不是创造光明,而是擦亮眼睛,去看那些已经存在的光。”
光一直在。在残页的墨迹里,在基因的密码里,在古籍的字句里,在无数人默默传承的记忆里。
现在,他看见了。
而且,他会让更多人看见。
【历史闪回线】
民国二十六年,冬。杭州沦陷前夕。
吴家老宅的书房里,吴昌硕的孙子吴文轩正在焦急地整理东西。日军已经逼近杭州,城里一片混乱,有钱人纷纷逃往内地。
但他不能走,至少不能马上走。爷爷临终前交代过: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藏着一件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必须保护好。
他移开沉重的《二十四史》木函,按下机关。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的暗格。
陶罐还在。尘封了十几年,依然完好。
吴文轩小心地取出陶罐,抱在怀里。罐身冰凉,但他感到一种滚烫的责任。
爷爷说:“待河清海晏之日,献于国家。”
可现在,河不清,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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