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些暗哑,但保存完好,没有开裂或剥落。铜锁锈蚀严重,但锁扣依然紧闭。最引人注目的是匣盖正中贴着的旧式封条,纸张已经泛黄发脆,但上面的毛笔字依然清晰可辨:
“待河清海晏之日启”
七个字,笔画遒劲,力透纸背。
封条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印章,但印文已经模糊,只能勉强看出是篆书,似乎是“吴门”二字。
陈思源深吸一口气,举起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木匣的全貌和细节。方雨则用红外扫描仪对木匣进行非接触式扫描,试图探测内部的大致结构和材质。
扫描图像显示,木匣内部有一个规则的、略小于外匣的长方形物体,材质密度均匀,很可能是另一个容器或一叠纸张。
“里面确实有东西。”方雨低声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思源将相机调到微距模式,仔细拍摄封条的每一个细节,包括纸张的纤维、墨迹的渗透、印章的残痕。这些细节将来可能成为鉴定真伪和年代的关键证据。
就在他拍摄印章时,忽然注意到封条边缘有一个极不起眼的、用极细毛笔写的小字。他凑近看,字迹几乎融入纸张纹理:
“丙戌年冬,文轩重封。”
丙戌年……是1946年?吴文轩在抗战胜利后重新加封的?
这意味着,木匣在吴家老宅地窖中埋藏八年后,被取出重新密封,然后才在1951年捐赠给故宫。吴文轩在重封时,延续了祖父“待河清海晏之日”的嘱托,但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时间。
一代人的接力,就这样凝固在一张小小的封条上。
陈思源感到眼眶发热。他迅速拍下这行小字。
“时间到了。”韩老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高,但不容置疑。
陈思源和方雨对视一眼,收起设备,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沉默的木匣,转身离开。
走出库房,重新穿过一道道门禁,回到地上世界时,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韩老师送他们到东华门外,停下脚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研究成果如果出来……希望是对国家、对历史有益的。”
“一定。”陈思源郑重地说。
韩老师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故宫深红的宫墙之间。
三
回到出租屋,陈思源和方雨立刻将拍摄的资料导入加密电脑。
“刃”远程接入,开始分析:“红外扫描数据显示,木匣内部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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