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吃了一块,把剩下的都藏枕头底下,舍不得一次吃完。”
旁边也有人附和:“对对,我家小子也是,昨晚睡觉前都还在舔手指头。”
这里能大方分糖的人还真不多,没吃到的人更酸了,忍不住又朝童窈那边瞥了几眼,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那件崭新的蓝底碎花袄上,“徐团的媳妇儿这是穿的新衣服吧?比上次那件还好看。”
“别说,我几次见她,她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样,这衣服真多。”
那人也不想自己的语气被人听出来,但实在忍不住,别说几个女人听出了她话里的酸意,连旁边的几个大小伙都朝她看了看。
没办法不酸,主要是他们一年四季,怕是都穿不上一件新的,衣服都是洗了又洗,早就洗变了色。
瞧童窈穿的那件衣服,颜色亮丽的把她的脸蛋儿都衬的更白了,那布料看着也厚实挺括,不像她们身上的旧棉袄,洗得发白不说,棉花都絮得不匀实了,硬邦邦的,一点也不暖和。
李梅听到这话,也朝那边的童窈看。
这里这么多人,除了那几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就属童窈身上那件蓝底碎花袄最鲜亮打眼。
就是乡下常见的细棉布,可那颜色染得正,衬着她白皙的皮肤和沉静的气质,在灰扑扑的冬日背景下,像一幅突然有了色彩的画,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李梅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又悄悄冒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穿了三个冬天的藏蓝色旧罩衫,袖口已经磨得起毛,颜色也洗得发乌。
哪个姑娘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她也喜欢。
但她的津贴本来就不高,每个月还要打回家去,来这里其实她家里也是不同意的,就想着把她早早的嫁了,能收一笔彩礼钱,好留着给她的弟弟娶媳妇儿。
是她说来了后津贴都打回去,家里的人才同意的。
就算是这样,她都还没退役,家里就在安排着相亲了。
她家里人给她安排的人,几乎是想都能想到,她那个爸妈一心只为他们的儿子,根本不会管男方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家里怎么样。
只关心能不能拿出她们要求的彩礼。
甚至根本也不管是借来的,还是偷来的,抢来的,只要钱到了他们的手上就行。
她看上徐稷,不止是因为徐稷长得高大英俊,职位高津贴多,更多的还有一种想逃离那个被当作筹码,看不到未来的原生家庭。
而且她想一直留在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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