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里?安全屋不能回了,酒店更是自投罗网。身上没有钱,没有证件,只有一把还剩几发子弹的手枪和一辆不知道能跑多久、随时可能被定位的摩托车。
就像真正的亡命天涯。
我驾驶着摩托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边缘区域穿行,像一只无头苍蝇。最终,我将车停在了一个靠近货运铁路线的、废弃的露天停车场。这里堆满了废弃的集装箱和报废车辆,荒草丛生,几乎不会有人来。
熄掉引擎,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荒草和远处铁路隐约传来的汽笛声。
我几乎是踉跄着从摩托车上下来,靠在了一个生锈的集装箱上,大口地喘着气。腹部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
“韩冰!”周玲慌忙下车扶住我,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她看到了我腹部蓝白色手术服上洇开的那片深色血迹,脸色瞬间变得比我还白,“你的伤口……裂开了!”
“嗯。”我应了一声,推开她试图查看的手,“先……先看看周围安不安全。”
周玲强忍着担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停车场一片死寂,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和风声。
“好像……没人。”
我稍微松了口气,身体沿着集装箱滑坐在地上,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沾血的手术剪,递给她。
“帮我把衣服剪开……看看伤口。”
周玲接过剪刀,手有些抖,但她深吸一口气,跪坐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我腹部的手术服。
狰狞的伤口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缝合线果然崩开了几处,鲜血正不断地从裂口渗出。
周玲倒吸一口凉气,眼圈瞬间红了。“怎么办……没有药,没有纱布……”
“先……按住。”我咬着牙,将之前顺手从手术室带出来、一直揣在口袋里的那卷无菌纱布塞给她,“用力按住止血。”
周玲用力点头,用颤抖的手将纱布按在我的伤口上。冰凉的纱布触碰到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一阵刺痛,但也暂时减缓了血液的涌出。
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她专注地帮我按压着伤口,而我则靠在冰冷的集装箱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无处不在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出血似乎稍微减缓了一些。
“韩冰……”周玲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睁开眼,看着她苍白的脸。她的问题,也是我此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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