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和饥饿。
我从猎人那里得到的肉干早已在逃亡中丢失,水袋也破了。我只能依靠舔舐岩壁上的水珠和咀嚼洞内找到的少数几种确认无毒的苔藓来维持。
白天在昏睡和清醒的交替中度过。
夜晚降临,山林温度骤降。洞穴无法完全隔绝寒气,我冷得瑟瑟发抖。周玲和李医生呢?她们是否已经落入阿杰手中?猎人……他还活着吗?
不能放弃。我反复告诉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
第二天,情况更加糟糕。伤口开始出现发红、发热的迹象,感染了。
我必须想办法发出信号,或者……主动去寻找那个观测站。
但以我现在的状态,离开这个洞穴,无异于自杀。
就在我陷入绝境,几乎要被高烧和绝望吞噬时,洞外隐约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响。不是风声,不是动物奔跑,更像是……某种有规律的、轻微的敲击声?嗒……嗒……嗒……
我的心猛地提起!是追兵?还是……猎人?
我屏住呼吸,握紧了那截磨尖的螺丝,将它抵在掌心,如同握着一把微不足道却倾注了全部希望的匕首。
然后,洞口遮蔽的藤蔓被轻轻拨开了一条缝隙。一张脸探了进来——是猎人!
他看起来同样狼狈,脸上多了几道新的擦伤,衣服被划破多处,眼神疲惫但依旧锐利。他看到蜷缩在洞里、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我,眉头紧紧皱起。
“你还活着。”他的语气听不出是庆幸还是别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他敏捷地钻了进来,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更加拥挤。他立刻检查了我的伤势,特别是那些发炎红肿的地方,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感染了。必须尽快处理。”他言简意赅,从他那看似空空如也的背包里又摸出那个陶罐,倒出一些黑乎乎的药膏,不由分说地涂抹在我的伤口上。
接着,他拿出水袋和最后一点肉干递给我。“吃吧。补充点体力。”
我如同濒死的难民,贪婪地吞咽着食物和水,干涸的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沙哑地问。
“记号。”他指了指洞外岩壁上几个极其不显眼的、用石头划出的细小箭头,“我甩掉那几条尾巴花了点时间,绕路回来的。幸好你没走远,也幸好……”他顿了顿,看了我自制的拐杖和身上处理的伤口一眼,“……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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