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肩头的灼伤触目惊心,焦黑的皮肉下隐约能看到反光的组织。
他咬着牙,用从李医生那里分到的一点药粉撒在伤口上,药粉接触创面时,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但硬是没哼一声。
周玲蜷缩在李医生怀里,身体不再剧烈颤抖,但眼神依旧空洞,仿佛灵魂的一部分还停留在刚才那爆发出非人嘶鸣和引动电路混乱的瞬间。
她怀里的金属文件盒恢复了沉寂,那些幽蓝纹路如同蛰伏的毒蛇,隐藏了起来。李医生轻声安抚着她。
“这里不能久留。”猎人包扎好伤口,声音沙哑低沉,他警惕地扫视着排水渠两岸那些如同巨兽残骸般的厂房,“‘回收队’的扫描虽然暂时消失,但他们肯定在扩大搜索范围。我们得尽快进入更复杂的城市环境,利用人流量掩盖行踪。”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越过废弃厂区,隐约能看到更密集的建筑群和穿梭的车流灯光。“那里线路复杂,人流量大,监控死角多,是藏匿和移动的好地方。”
地铁?那确实是一个选择,但也意味着更多的眼睛,更复杂的局面。
“你的伤……”李医生看向猎人,又看了看我,意思很明显。
“死不了。”猎人打断她,挣扎着站起身,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他也必须动起来,停下来就是等死。”
我知道他说得对,留在这里,一旦“回收队”或者“勋”的人追来,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走。”我咬着牙,用右臂支撑着想要站起,但左腿完全使不上力。
我们沿着排水渠,向着城市的方向艰难移动。
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我几乎是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周玲和李医生身上。
她们两人同样疲惫不堪,尤其是周玲,刚才的爆发似乎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脸色苍白得吓人。
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我们终于踏上了相对平整的地面——一条年久失修、路灯稀疏的辅路。
但我们所处的这片区域,更像是城市光鲜表皮下的溃烂伤疤,破败、混乱,充斥着不确定的危险。
终于,一个标着“旧港区站”的地铁入口出现在眼前。
入口处的灯光昏黄,台阶上布满污渍和涂鸦,显得冷清而破败。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猎人示意我们停下,他独自靠近入口,仔细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明显的埋伏或异常,才打了个手势让我们跟上。
站厅不大,灯光昏暗,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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