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小小的刺绣贴在了背包内衬夹层。
等到他背上包准备出门时,母亲才低声说:“路上小心。饿了就吃点东西,别硬撑。”
“我知道。”林辰点头,抬脚要走。
“等等。”母亲叫住他,从灶台边拿起一小罐密封好的糟辣鱼,“带着吧。外面的饭,哪有家里的安心。”
林辰接过罐子,玻璃冰凉,标签上写着“三十六小时发酵,火候刚好”。他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却不敢抬头,怕自己会改主意。
“我会回来的。”他说。
母亲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等你吃饭。”
门关上了。
林辰走在巷子里,晚风拂面,背包轻晃。他没回头,但能感觉到母亲站在窗前目送他离开。他知道她不会哭,也不会喊他回来——她从来都是这样,把所有牵挂藏进一盘菜、一句话、一个眼神里。
直到深夜,他在陈烬的出租屋整理装备时,才无意间发现背包内衬的异样。
翻开夹层,只见一块巴掌大的布面上绣着一盏莲灯。这盏灯与母亲画中的一模一样,灯焰微微上扬,线条柔中带韧,针法细腻如工笔。更让他心头震动的是,莲灯周围还绣了一圈极小的星轨,恰好环绕背包背带穿过的部位,像是为佩戴者编织了一道隐形护符。
他愣住了。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些什么。她知道这趟旅程危险,知道他会面对无法想象的挑战,知道那张腕表不只是普通的计时工具。可她不说破,只用一盏灯、一盘菜、一个背包,把他牢牢系在人间。
林辰坐在床沿,久久未动。他想起云策教授说过:“星渊之门开启时,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迷失。人一旦忘了自己为何出发,就会被时间吞噬。”母亲给了他一个不会被吞噬的理由——不是使命,不是能力,是味道,是温暖,是那个永远亮着灯等他回家的人。
他轻轻抚过那枚刺绣,指尖传来细微的凸起感,像是母亲的手温残留其上。他忽然明白,祖父笔记里反复提到的“凡俗即锚”是什么意思——真正的守护,从来不在星辰深处,而在一碗糟辣鱼的热气里,在一针一线的牵挂中,在那些看似平凡却永不熄灭的微光里。
他将小罐糟辣鱼放进背包最内层,紧挨着刺绣的位置。然后重新启动腕表,青芒微闪,表针恢复运转。这一次,他没有调回低耗模式。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能再躲藏。
次日清晨,他收到陈烬的消息:“韦陀殿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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