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一动不动。
有着良好的身体素质,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太大的负担。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反而利用这个机会,不断地微调自己的呼吸节奏,让心跳与枪身的律动达成某种奇异的共鸣。
整整三个小时,一枪未开。
直到日上三竿,赵大牛喊了一声“停”,顾昂才缓缓收枪,吐出一口长长的白气。
“好!好样儿的!”
赵大牛走上前,看着顾昂那依旧沉稳如水的眼神,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
“顾老弟,就冲你这定力,这枪法你不出三天就能入门!
一般人刚摸枪,恨不得立马听个响,能在枯燥的据枪练习里沉下心来的,那才是能成大器的人!”
顾昂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关节,谦逊一笑。
这枯燥的第一课,他算是满分通过了。
“行了,收枪!”
赵大牛一声令下,结束了这一上午堪称酷刑的据枪练习。
他转过头,看着依旧纹丝不动、神色沉稳的顾昂,眼里的满意藏都藏不住。
这小伙子,心性坚韧,是块天生的好料子。
但当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赵小毛时,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看看你那是个什么样子!”
赵大牛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这才多久?也就是三个钟头!你中间动了多少次?
一会儿挠痒痒,一会儿踢雪窝子,眼珠子到处乱飘!
你顾大哥第一次摸枪都能定住,你这都摸了多少年了,身上还跟长了蛆似的!”
赵小毛低垂着脑袋,手里那杆老汉阳造此时仿佛千斤重。
他被父亲训得满脸通红,脚尖无意识地在雪地上蹭着,不敢回嘴。
“小毛啊……”
赵大牛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力与忧虑:
“爹现在还没老,还能护着你,还能给你挣口吃的。
可爹总有老的那一天,总有死的那一天。
到时候这世道这么乱,你连个保命的本事都学不进去,你以后可咋整啊?”
这番话像重锤一样砸在赵小毛心上。
他眼圈一红,心里也是愧疚难当。
其实他也想学好,也想让爹满意。
可不知怎么的,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就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思绪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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