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乖乖……”
赵二狗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拿稳,眼睛瞪得溜圆:
“顾兄弟,这……这是汾酒吧?这一瓶在供销社得卖好几块钱吧?还要酒票呢!”
几个民兵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头,几块钱那是一笔巨款,够一家人嚼用好久了。
放以前光景好的时候,也就逢年过节或者上面来人检查,村里的老支书和会计才敢咬牙开这么一瓶。
平日里,谁家要是能摆上这种酒,那可是极大的排场。
“顾老弟,这太破费了……”
赵大牛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酒太贵。
“嗨,大牛老哥,酒买来就是让人喝的,放着也是落灰。”
顾昂却是不多废话,豪爽地一笑。
他直接咬开瓶盖,那是那种老式的压盖,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他给在座的每个人面前的大碗里都倒了满满一下。
清冽的酒液倾泻而出,瞬间,一股浓郁纯正的粮食酒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好酒!真香啊!”
坐在最边上的一个民兵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还没喝,脸就已经红了几分,笑着打趣道:
“光是闻着这味儿,我就快醉了,长这么大,
还是头一回喝这么金贵的酒。今儿个算是沾了顾兄弟的大光了!”
“来,都别客气,满上!”顾昂举起酒碗,
“咱们先走一个,去去寒气!”
“干!”
几只粗瓷大碗碰在一起,发出沉闷而悦耳的声响。
这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狼肉香,酒更醇。
大家伙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说着山里的趣事,聊着打猎的经验,
气氛热烈得连屋外的寒风都被挡在了几丈开外。
直到日头偏西,桌上的几个盆子才彻底见了底。
别说是肉了,就连那盆狼骨汤都被喝得干干净净,
最后剩下的一点汤底,也被赵二狗用半个杂粮馒头把盆底擦得锃亮,塞进了嘴里。
在这个特殊的年景里,粮食就是命。
无论这顿饭吃得多么豪横,谁也不敢、更舍不得浪费哪怕一粒粮食、一滴油水。
看着桌上那一个个光溜溜的空盘子,和众人满足的神情,
顾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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