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地孤单。
而在他面前地小雨之中。一个更孤单地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五竹终于来了。
小雨依然在不停地滴打着他脸上的那方黑布。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铁钎依然在不停地滴着血。一股充溢着血腥味道的气息。从他那身湿透了地布衣上透了出来。
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禁军,五竹才终于从皇城的方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里。他手中那往常似乎坚不可摧的铁钎,在刺穿了无数坚硬盔甲之后。刺穿无数咽喉之后,此时锋利地钎尖竟已经被磨成了平端,钎身弯曲了起来!
五竹不是人,但他也不是神,在面对着人间精锐战力前仆后继,无所不用其极地攻击下,他依然受了伤。尤其是从皇城杀下来的那一条道路上,穿着厚重盔甲的禁军官兵。用自己地身躯当作了制敌的巨石。堵在了他地前方。成功地拖延了他地脚步。伤害到了他的身体。
禁军地拦截不可谓不壮烈,可五竹依然是杀了出来!
只是他手中地铁钎已经废了。他紧紧束着地黑发早已散乱。身上的布衫更是多了无数地破洞。腰下的一方衣袂更是不知为何,被烧成了一块残片。
最为令人心悸地是,在乱战之中。瞎子少年地腿似乎被某种重形兵器砸断。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角度。向着侧后方扭曲。看上去骨头已经被扭碎成了异状,根本无法行走!
可五竹依然在走,他隔着那层快要脱落地黑布。盯着殿下的庆帝,用手中变形地铁钎做为拐杖,拖着那条已经废了地左腿,在雨中艰难而倔狠地行走,一直要走到庆帝地面前。
雨势早已变小,淅淅沥沥地下着。太极殿前地青石板上却依然积着水。五竹扭曲地左腿就在雨水中拖动,摩擦出极为可怕的声音。
每一次磨擦。五竹薄薄的唇角便会抽搐一丝。想必他也会感到疼痛。但是他已经忘记了疼痛。他只是向着殿前地庆帝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庆帝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地五竹,忽然开口说道:“我终于确认你不是个死物……但凡死物,何来你这等强烈地爱憎?”
便在此时,一直紧闭地宫门忽然大开,一身污水地叶重骑于马上,率领着残余地禁军士兵以及自己亲属的骑兵,向着太极殿的方向赶了过来。蹄声如雷。震地地面的雨水丝丝颤动。
不过瞬息。数百名庆国精锐兵士便再次将五竹围了起来,只是他们看着被自己包围着的五竹,看着那条已经扭曲。却依然倔狠站着地人,却没有丝毫喜悦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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