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量已被榨干。
她的送髋依旧在极限角度,摆臂依旧刚性,着地依旧连贯,可每一次力量传递都多了一丝“迟滞”,神经放电的频率不再递增,肌肉收缩的速度略有下滑。
她的后程依旧比莫斯科更“近”,可这个“近”已不足以让她在最后阶段完成超越——
那两个身位像天堑,看得见,摸得着,却在每一步的“托住”中,变得越来越难跨越。
弗雷泽的后程则在这个阶段“放大了优势”。她的动态平衡维持到了极致,每一次蹬伸的加压点更准,每一次摆臂的节拍更稳,每一次着地的弹性转化更高效。
她的后程继续“稳住”——把已有的最高速度托在一个极窄的区间,再用更精准的技术细节,让速度在最后阶段有了微小的抬升。
这个抬升不大,却足以让她在终点线前把优势“固化”。
起码。
要再缩小一点!
陈娟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赢了,但是还想尽可能再缩小一点差距。
起码这意味着,亚洲人距离金牌。
也会更进一步。
只要更进一步,就能让更多的人受到激励。
让未来亚洲人更有机会接触到金牌。
那也就够了。
每一个人成为领导者之后,尤其是行业的领导者,都会有一些历史的使命感。
即便你也是个生于风起微萍之末。
成长到这个地步之后,也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最后十米。
风从背后压住肩线,终点的电子眼亮起冷光,像一条无形的线横在前方。
每一步都要在更密的空气里撕开通道,节奏与力量在极窄的容错里完成最后的拼合。
陈娟的最后十米,是生理步伐与身高优势的集中兑现。
步频在极限后程仍维持稳定节律,步幅天然略大于对手——更长的下肢杠杆让每一次前送都能多“跨”出一截,髋部前送的角度与胫骨的支撑角度形成更优的推进向量。
她的曲臂从“维持器”切换为“最后冲刺的杠杆”,肩—肘—腕的刚性传递在最后几步变成短促而精准的“加力摆动”,每一次前摆都把躯干往前“牵”,让着地瞬间的推进更干净。
着地从“稳态蹬伸”转为“最后冲量的迭加”。
前脚掌外侧先着地,足弓扣住,滚动到全脚掌的过程被压缩到最短,膝盖微屈吸收冲击后瞬间蹬伸,把所有剩余的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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