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无论是表达准确度,还是少年少女们演奏中透露出的那股无邪的灵气。
但在乐曲中间的一个华彩段落,范宁忽然眉头皱了一下,整个乐队的音高在某个瞬间,出现了极其轻微的集体上浮,大约只有六分之一到八分之一个全音,随后又迅速回落。
这肯定不是排练设计,也不是指挥要求,甚至不能归于“走调”,像是所有乐手的灵感在同一刻被某种无形之物拔高了一点,又轻轻放下。
排练结束,少年少女们一边擦拭乐器一边交谈,语气轻松,指挥老师也满意地点头。
“初生世界意志与表象的不稳定或‘道途’未彻底接入导致的异常同步与扬升?”第一次,范宁自己心中的记录定性,都用上了一连串冗长的、不一定准确的词语。
后来,去到旁图亚郡一处钢琴考级考点的“评测标准实战打样”现场,范宁更是颇感兴趣地滞留了接近一个小时。
几个当地评委主席团的艺术家和神职人员,竟然在现场吵起来了。
桌面上摊开的一份表格,显示出一首不算太难的莫扎特钢琴奏鸣曲评分细则被拆解成了二十几个打分点:风格时期把握(±3分)、音准(±3分)、节奏(±3分)、力度层次(±2分)、装饰音奏法(±2分)、清晰度(±2分)、乐句呼吸(±2分)、踏板处理(±2分)线条一根根对着谱例,每个点后面还附有“典型扣分情形示例”,比如“装饰音含糊,-1分”、“乐句中断不自然,-2分”、“和声踏板与抖动踏板混用,-1分”。
这场地里争吵的一派认为,如今音乐考级的社会关注度极高,标准必须足够细化、客观,减少评委主观差异、保证公平。
甚至建议向总部提交提案,建议高等级考级里引入“录音盲审制度”,来更严谨地判定加分点和扣分点。
另一派则认为这是把活生生的音乐变成尸体解剖,扼杀个性与即兴的灵光,他们援引特纳艺术院线考级大纲总则里那句“艺术表现力为最高追求”,指责细化派本末倒置。
但当前面的那一派刨根问底,问“到底是觉得哪一项标准不合理,是音准还是节奏还是力度、踏板,麻烦举个具体例子,不合理的可以考虑删简”时,后者却又发现自己哑然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跨年日的再往前一天,范宁再次站在别墅的天台,眺望起远处那道刺破地平线的光芒。
他的动作比昨日更熟练,不太可见的丝线或通道微微扭动的一瞬,也更深地抽走了他体内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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