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危险分子的接近而发生更多的变数。
“资源危机似乎得到了缓解。”范宁开口,他的目光回到了侧前方正在开采的露天矿脉,以及远处被规划成种植园的广袤平原。
“暂时。”F先生语气平淡,持续一整天的站立和话题的绕回,并未让他觉得有什么奇怪,“新土地提供了新的矿产、耕地和空间,稀释了几块大陆的矛盾,但矛盾并未消失,从河流入到海里的盐分,仍是盐分。”
“争夺新领土主导权的暗流,新的贸易路线带来的利益再分配.更重要的是——”他用手杖指了指帐篷边缘那些忙碌的、如同巨大昆虫般的蒸汽机械,“这一切在疯狂消耗旧大陆的产能和资本的同时,也以惊人的速度,将旧世界的规则、秩序、社会结构乃至审美趣味,拓印到这些新土地上.”
“你可以说这是‘文明的孢子’,也可以说是,‘秩序’,秩序使然。”
“大地的秩序?”范宁说道。
“大地的秩序。”F先生点点头,“新的大地是旧的大地的一个放大镜和试验场,过往几块大陆的所有趋势,都将在这里以更快速、更纯粹、更不受历史包袱影响的方式呈现.”
此人慢吞吞地点上了一根细长的香烟。
“.如果你不进行更多介入的话。”他作结的最后一句话,作为后置的条件状语,直到点完香烟后才说出。
范宁的森然目光顿时与其撞在一起。
“给独裁分子留下的秩序遗产‘松松绑’吧,范宁大师。”F先生吐出一道烟气,声音压低,如同耳语,却压过了工地的喧嚣,“只是‘调解松绑’,并非弃置颠覆,为了我能舒服点,也为你自己能释然点。”
“你的打算很聪明。”范宁笑了,“但我没有什么不能释然的。”
“独裁分子死前托举了‘道途’一把,那么作为合作方的交换,祂留下的遗志我也会托举一把,所以顺序必然是——你先死在这管控的‘秩序遗产’下,我再将这‘秩序遗产’扫进垃圾堆。”
“哦,你可以将其理解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随你如何理解,只要在此之前,你永远记得那把刀子就行了,危险分子就该记得刀子,如果有所淡忘,我第一时间代为提醒。”
“您提到了‘道途’,这一点很好,终于是在意谈论最重要的事情了。”F先生待范宁说完,却深以为然地点头,“其实说到‘松绑’为你为我,都是虚言,最终还是为了‘道途’能够接上去。”
“独裁分子啊,留下的秩序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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