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囊括有农耕、经营与开矿在的诸多庶务,算来是个十分安稳的肥差。
此回出行之前,父母从内库当中挤上一挤,便能顺利凑出四辆铜马大车,明灯甘脂六十余斤,放在福涧四镇的本地豪族之内,怕不是要攒个好几年才能置办出来。
要说婢女们的眼界,已绝非一般百姓可比,奈何摆在她们眼前的,却是这川西道第一大城湎州城,放眼整个金莱国,也就只有国都历京能稳居其上,便是司阙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于湎州城内都排不上头名,何况是旁支所在。
平日里,按着司阙仪对婢女们的宠爱,就是放她们下去玩耍一番也无妨。但这一回入城,为的是本家族学给了名额下来,若不能按时前去,便至少要再等三年,她自然是不能错过。
于是继续驱车赶路,又在城门处受了一道检验,将她们拦下问道:“后车上是谁,怎不见出来,也是家仆?”
司阙仪正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到本家去,又知道如实说出那人来历,恐还会引来一番盘问,便实在顾不上那么多,只得随口解释道:“是家里挑选的伴读,身体一向不好,晚上赶路时吓着了,就先喂了药让睡下。”
天上妖魔由来古怪,不乏有吃人魂魄的,专门会趁人惊惧之时下手。故这守门兵士点了点头,心道这司阙氏族学一开,从四面八方过来求学的就一直不少,他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敢去为难圣人门生,索性把手一扬,便放了司阙仪等人进去。
如此到了本家门外,拿上腰牌报上名去,才见个身量中等的男子负手踱出,上下将来人打量一通,撇嘴道:“福涧那边来的?也不算远,怎的拖到现在才来,倒是麻烦。”
这人自称管事,神情倨傲无比,想是身后有人撑腰,面对旁支族人也不见有什么好脸色。
司阙仪皱了皱眉,倒不想第一日登门就与人结下嫌隙,便张口解释道:“路上——”
“不必说了!”男子摆了摆手,也不容她继续解释,随意往里头一指,道,“先进去吧,等把名字填上,自然有人领你们安置。”
说是安置,其实便是按人头分下客舍,只是司阙仪来得晚,宽敞宜居的客舍早已被人挑走,就是她有意要拿钱财疏通,所分到的也是一间地处偏僻的小院,宽敞倒还算宽敞,只是完全不能与自家庭院相比,就是寻人过来修缮,想必也花销不小。
待放好了四车行李,又叫车夫引了车马去外院放置,从此就跟着低等家仆一起住在外边。
这乃是司阙氏本家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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