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武将,想必是麻家此代英杰。”
郑若曾也不再说什么,换了个话题,问道:“听闻货物已然装载,就等着出海了?”
“是,半个月前使人南下,多亏周大人族人襄助,已然准备妥当。”
“海船何来?”
“与新昌潘家、余姚陈家合用。”
一问一答都是麻贵开口,马顺默不作声,显然两个人是以麻贵为首。
孙铤突然插嘴道:“船只报备,是以谁的名义?”
麻贵眨眨眼,“此次出海,货物均是商号采买,自然是以商号名义,只交付潘家、陈家船只租金。”
“已然报备?”孙铤皱眉道:“但凡出海船只,均编号在册,只怕府衙还是要算在潘家、陈家头上。”
“那明府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孙铤不动声色道:“想必两位也听说了前几日码头之事,孙某也想不到……”
“设市通商自展才而起,孙某也不讳言,随园中多有族人出海贩货,不料县衙小吏贪财收取贿赂,险些坏了大事。”
“所以,孙某已然决意,但凡和随园有瓜葛的,报备、估值、缴纳税银,镇海县衙均不插手。”
孙铤起身叹道:“毕竟陛下尚未正式开海禁,随园不敢因私利而坏大事。”
年轻的麻贵显然被糊弄住了,而马顺却听出了言外之意,试探问:“如若府衙那边……”
“绝无可能。”孙铤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若有碍难,便来县衙,胡某为你们做主。”
将孙铤、郑若曾送出门,马顺回头苦笑道:“都说南人精细,喜欢肚子里做文章……”
“是想我们和胡克柔碰一碰?”麻贵疑惑道:“咱们和随园可没太多来往,胡克柔吃饱了撑着犯难我们?”
“嗨,人家不都问清楚了嘛,船只是借用潘家、陈家的,今日他孙文和又亲自来庆贺商号开张……”马顺摇头道:“报备、填写通关文书、估值、缴纳税银这么多事,咱们还是第一次,说不定哪儿就会耽搁了……”
“到时候孙文和就有借口了?”麻贵不屑道:“随园好大名声,也不过如此。”
当报备文书送到府衙,并且特地送到胡应嘉面前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其中问题。
孙铤想的可不仅仅只是找个由头报复那么简单,人家是想搂草打兔子,一锅烩呢。
自董一奎南下之后,北边乃至西北的大量商贾都蜂拥而至,如麻家、马家这样的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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