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与大臣们噤若寒蝉,没人敢接话。有的老臣垂着头,眼底满是绝望;有的年轻贵族则偷偷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目光闪烁,显然已在盘算退路。
自埃克巴坦纳陷落的消息传来,泰西封就像被抽走了脊梁,连街头的商贩都在悄悄议论“汉人的天神要来了”,人心涣散到了极点。
“陛下.”
终于,最后还是位高权重的苏伦宰相颤巍巍出列,声音沙哑道:
“如今汉军已占波斯高原,兵锋直指两河。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守住泰西封。这里有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两道天险,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只要我们死守,再等罗马援军……”
“罗马援军?!”沃洛加西斯六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希冀,“罗马人的第二批援军呢?之前不是说,塞维鲁皇帝会派三个军团来吗?现在人在哪?!”
苏伦宰相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变得惨白,支支吾吾道:“前、前日收到罗马使者的消息,说……说塞维鲁皇帝正忙于平定西方叛乱,第二批援军只能先派五千人,且需我们先支付三千塔兰特黄金作为‘军费’,否则……否则恐难成行。”
“五千人?还要黄金?!”沃洛加西斯六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玛瑙酒杯、青铜鼎器摔了一地,“这群罗马人!朕都快亡国了,他们还在谈黄金!第一批八百佣兵连面都没露就被俘虏,现在又来敲朕竹杠。朕的黄金,难道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却只激起几声压抑的抽泣和更深的沉默。一位衣着华丽却已鬓发散乱的王妃瘫软在旁,低声啜泣着:“陛下…我们…我们逃吧…逃去亚美尼亚,或者…去罗马……”
“逃?”六世陛下像是被刺痛了,猛地转头瞪向她,眼神狰狞,“往哪里逃?!那个魔头会飞!他能骑着那怪物日行千里!他跨越盐漠到埃克巴坦纳,他用了多久?十天!就算咱们逃到罗马,他又会追来!罗马人…罗马人根本靠不住!”
六世陛下想起了那八百可笑的“援军”,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被戏耍的屈辱和绝望。
如果自己就这么孤身跑去,那怕是分分钟就会被罗马人给打包送给魔王。
“那…那怎么办?难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一个年轻贵族崩溃地喊道,“连伊斯帕布丹大人都投降了,我们还能指望谁?城墙吗?我们的城墙能挡住雷霆吗?!”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是啊,埃克巴坦纳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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