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咱们的信使还没到欧比斯城,人家就已经占了隘口——这仗,根本没法打啊!”
“没法打也得打!”苏伦猛地转头,弯刀指向那贵族,眼中满是血丝:
“这是安息的都城!是咱们祖先打下来的基业!你们忘了先帝是怎么战死的?忘了埃克巴坦纳的百姓是怎么被汉贼屠戮的?!”
“屠戮?”哈扎尔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直视着苏伦,“宰相大人,您怕是忘了吧?埃克巴坦纳降了之后,汉人没屠过一城,没抢过一户——巴赫拉姆将军的旧部,还有那些归顺的贵族,不都好好活着?反倒是咱们,为了凑军费,请援军,抢了城西的粮商,逼反了城郊的牧民,结果罗马人就派了八百人来羞辱咱们,这泰西封的百姓,早就不想跟咱们走了!”
这话如同一把钝刀,狠狠扎在苏伦心上。他想起昨日去城防营巡查时,看到的是面黄肌瘦的士兵在痛骂,听到的是此起彼伏的抱怨,说什么“与其饿死,不如投降”“汉人的粮车排长龙,听说他们的兵顿顿都有肉”。
那时他还能用“通敌者斩”压下流言,可现在,连哈扎尔这样的老将都说出了实情,他知道,这泰西封的人心,已经散了。
宰相沉默无言,大臣们纷纷甩着脸子离开,苏伦宰相呼喊卫兵拿人,而回应他的却是殿门外卫兵们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敌意的目光,以及几声压抑的、毫不掩饰的嗤笑。
几名原本该听命于他的宫廷侍卫,非但没有上前捉拿那些公然离去的大臣,反而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向后退了半步,让开了通往殿外的道路。他们的手按在刀柄上,警惕的目光却落在了状若疯魔的宰相身上,仿佛他才是那个需要被防备的对象。
“你…你们……”苏伦宰相指着那些侍卫,手指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反了!都反了!你们也要背叛陛下吗?!”
一名侍卫长模样的壮汉,脸上带着一道刀疤,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宰相大人,哈扎尔将军说得对。守不住,也没法守了。兄弟们家里也有老小要吃饭。再跟着你们…怕是连最后一条活路都没了。”
“叮当”一声,苏伦宰相的刀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为安息帝国敲响最后的丧钟。
“哦?安息人这就降了?”
开元五年,七月中,幼发拉底河畔,苏曜大军刚刚来到河边,就见远处尘烟滚滚,却并非敌军来犯的阵仗。
那是一队约两百人的骑兵,他们打着白旗,只见那烟尘之中,并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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