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炷香功夫，孤要看到东西。”
“......”
“是。”
范琰额头见汗，匆忙退下。
宁祉闭目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到一炷香，范琰捧着名册返回。
“殿下，所有记录在此。”
宁祉快速翻阅，然而上面领饷人数和账册登记的一致。
所有银钱相关的文书，都挑不出毛病。
他看向范琰：“大人不愧是银钱使出身，这账册倒是清楚。”
范琰刚松口气，宁祉已起身：“备马，去城西工地看看。”
“殿下不可！”范琰急声道，“城外路险泥泞，灾民杂乱，恐有疫病......”
宁祉回头看他一眼：“范大人若担心，便随孤一同去。”
他说完就径直往外走。
范琰在原地站了片刻，一咬牙，也匆忙追了上去。
城西工地，雪泥混杂。
不少民夫正在清理道路残雪，搬运冻硬的土石。
见到宁祉一行衣着气度不凡，纷纷停下动作，畏惧地低头。
宁祉翻身下马，展开名册说：“范大人，烦请将李阿牛、王石头、庞四郎......这几位请过来。”
范琰连忙应声，快步走向人群，挨个寻找叫喊。
很快，七八个穿着破旧棉袄的汉子被带了过来，拘谨地站在宁祉面前。
宁祉温声询问：“你是李阿牛？”
被点到的汉子愣了愣，有些磕巴地回答：“啊？俺......俺是......”
“我问你，何方人氏？家中几口人？可有田亩？”
“回、回贵人......俺是城南李家庄的，家里四......不，五口人，有、有两亩旱地......”
宁祉依次问另外几人。
籍贯、人口、田产，都能答上。
虽紧张，但并无明显破绽。
他点点头：“辛苦了，去忙吧。”
几人赶紧散开回到劳作人群中。
范大人在旁问：“殿下，他们都是一群野汉子，目不识丁，说话也没分寸。您有什么问题，不妨问下官。”
宁祉没理会，目光掠过那些低头干活的身影。
他忽然站定，扬声高喊：“张四五！”
没人回头。
宁祉提高声音，又喊了一次：“张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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